”
“甭听他胡扯,学生七点下课,他能提前走?”
白言不知道的是,秦六好酒。这不是着急去小酒馆,想提前关门吗。
“你瞧,关门了吗?”
二人抵达画室门前,秦六凑巧在整理今日的画稿。白言主动递上几小时做出来的成果,虚心请教:“秦老板,辛苦您帮忙看下,谢谢。”
“哎呦,吓我一跳。兄弟,你这是掐着点来接她啊。”秦六心思不在作画上,随意瞥了眼放在桌子上。
吴声对他如此敷衍的态度蹙眉,大手捻起画稿重新塞回去:“让你指点。”
秦六无语,他怎么不知道吴声对白言这么用心。反正不急于一会儿,便铺展开来细瞧。
一笔一划,线条细腻。感慨于女人功力同时,秦六竖起大拇指:“白小姐,如若不介意,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孩子们急需一个好老师,感兴趣吗?”
显然,非常看重白言随手画的东西。边上的吴声见女人白嫩的脸松动,暗自松口气打岔:“不是要喝酒,锁门。车子在海堤边上,我们在那儿等你。”
随后,询问白言:“一起去坐坐?酒馆环境不错,里面的布置应该合你眼缘。”
闲来无事,女人没拒绝。
秦六赶紧出口拦住:“别介,给我十分钟。白小姐,窗台边上有茶,你渴了吧。”他这是害怕吴声丢下他不管,随口找个理由。
一下午没喝水,白言的确有些口渴。而且,她满手的铅尘,需要洗一洗。
“秦老板,麻烦用下洗手间可以吗?”
“在后面。吴声你带她去吧,我马上弄好。”秦六冲上二楼,加快速度。
吴声歪下脑袋,薄唇淡然:“后门边上,那家伙专门为了浇花找人做的洗漱台。屋内都是不宜沾水的稿子。他不允许学生带任何液体的东西进来。”
“作画人都有这个习惯。”吴声带着她穿过一楼,推开隐藏在一块画布后面的小门,直通街边马路,环境特别好。
白言感叹,他们俩不愧是朋友,某些地方倒挺像。
男人拿张板凳递过去,抓起水管对女人讲:“坐,冲下脚,一会儿干。不然走路不舒服。”
脚底板莎莎的,白言忍了一路,早就想洗了。索性听话似的伸出小腿,提起裙摆:“又麻烦你了。”
吴声勾唇,望着她洁白的小脚,决定日后在车上备点清洁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