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吗?”
男人单手操控方向盘,相当帅气:“哪能呢,不还有你这样的小白心甘情愿砸钱吗?画画是你的主业?”
看她纤细葱白的手,果然适合搞艺术。
“慧眼识人,只是一点爱好罢了,不能养家糊口呢。”
辞职之前,其实公司领导多次与她沟通过,尽量在保持良好状态的情况下留下来。但她却不愿,人生那么短,大好河山没来及看,如何舍得步入归途,徒留遗憾。
嘁
拿他当傻子呢,不赚钱他朋友靠什么买的房车。吴声开玩笑随口一提:“既然这样,你可以留下来给我当员工,起码吃住的问题解决了。至于画画这事,只要我不外出,时间随你。”
对她,不知哪来的宽容。吴声奇怪,自打昨日见她第一面,脑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突然冒出来。
话到嘴边,顺着也就出来了。
白言没放在心上,等他停好车子。方随着男人推开街边一家被鲜花簇拥的复古老式木门,步调一致进入屋内。
小小的一楼画室,摆满了各种画稿。每一帧清晰记录着作画人以及具体时间。许是听到一路有动静,忽而从高处传出一道粗犷嗓音:“哥们,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紧跟着二楼走下一位外形极其粗犷的络腮胡卷发男人,手里赫然握着支画笔,应该在教学生作画。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吴声双手插兜,抬下下巴介绍:“白言,民宿新员工。喜欢画画,我带她来瞧瞧。”
“你好”女人主动伸手,驻足吴声一侧,身高倒是刚好。
“秦六,吴声朋友。”男人礼貌微笑,招呼二人坐下。
吴声好似有事,右手把玩着车钥匙:“人交给你了,有事电话联系。”随之,转身离开。
身后的秦六及时追上来,伸出条满是毛发的胳膊:“什么情况,她回来了?”
“嗯?”显然,吴声没反应过来。
秦六担忧,再次询问:“我的意思是,她和那个人太像了。你该不会是…”
“把人照顾好,忙完我给你打电话。在我没来之前不准让她独自离开,晚上一起喝点。”利索跳上车,透过二楼透明玻璃看眼某道身影,一溜烟没了痕迹。
诶,男人无力摇头叹息。这么多年,看来吴声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放下。
而画室里的白言,已提笔在二楼教授学生如何作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