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吴声挤在女人肩窝,大掌落在隆起来的腹部轻轻抚摸。
眸光迷离时不时亲亲女人唇角,傻笑不已。
幸好没喝醉,不然白言哪有力气照顾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帅哥。
“阿声,你睡吧。”她快熬不住了,吴声黏糊的性子跟谁学的,扒着她不放。
“我高兴。阿言,不准离开我。”吴声闭上眼睛,下意识嘟哝。或许潜意识记挂着女人的检查单,体内总有一根神经时时刻刻紧绷着。看不见她心里空落落的,即使每天俩人在一起,吴声也有种白言随时都会离开的错觉。
“没离开,我在呢。”诶,吴声比她还没安全感。
“你答应的,如果哪天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总之,不准悄无声息离开。”吴声很怕,他把白言看这么紧,可能在秦六眼里很不正常。可没人知道多少个深夜忽然从噩梦中醒来第一反应总会去摸摸旁边的人还在不在。
那种感觉时常令他不安和恐惧。
女人以为吴声无意识在撒娇,主动抱紧了他:“保证不走,骗你是小狗。”
“嗯。”
得到确定答复的人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酒精的作用导致吴声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主卧空荡荡的,拖鞋来不及穿,慌忙拉开门跑出去。
客厅是空的,喊白言名字没人应答。
吴声慌了,心脏陡然紧缩。忙不迭翻找手机给女人打电话。
此时偷偷跑出来的人在秦老板画室帮忙,出门压根没想起来要拿手机,而是写了张留言条贴在玄关。
反正是秦老板过来接她的,想来吴声即便没看到,也会给秦六打电话。
随着电话里传来一片忙音,吴声再也控制不住。双眼赤红,大手颤抖着拨通秦六号码。
不巧的是,秦六是个大迷糊,由于昨天喝了酒,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吴声哪还待得住,当下抓起车钥匙冲出去。一路颤抖着开到画室门口,钥匙都没拔下来,大力推开门。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小女人站在日光里面朝大海安静作画。听到动静本能回眸,还没开口,人已经被吴声紧紧捞进了怀里。
“吓死我了,阿言,吓死我了。”吴声固执着不断重复同样一句话,听不进去白言在喊他。
秦六在二楼,巨大的开门声惊扰到楼上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土匪闯进来。当看到吴声身上还穿着睡衣,长发凌乱。识趣的返回楼上,给夫妻俩留个空间。
白言不明白吴声怎么了,只能乖乖任由他抱着。很久之后,男人拉开一点距离,贪恋抚摸女人侧脸:“打车来的吗?”
“你怎么了?”白言受到感染,情绪有些绷不住。
吴声再次拥紧小孕妇,薄唇凑上去吻她。片刻后恢复理智:“醒来没看到你,很害怕。画多久了?”
女人出来有几个小时了,这幅作品只剩一点结尾。白言意识到什么,软声开口:“没看到玄关的便利贴吗?秦老板准备做个漫展,请我过来帮忙。已经画好了,我们回家。”
注意到吴声身上的衣服,白言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到底有多怕自己突然消失,才会连件外套都没穿,甚至脚上还穿着拖鞋。女人决定等下回家,把她瞒着吴声的那件事告诉他。
“好,回家。下次来我送你。”没有半点责怪,吴声贴心给她穿好外套,帽子戴好,牵着人离开,连句招呼都没打。
秦六理解,所以并未说什么。而是给吴声发条消息,让他放宽心。自己会帮忙盯着白言的,一旦发现女人情绪不对劲儿,第一时间告诉他。
阳光明媚的天,吴声只觉得冷。哪怕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白言就在面前,他还是觉得不现实。
“来,喝点姜茶。阿声,抱歉。我忘记拿手机,吓到你了。”乖乖待在一旁,白言十分愧疚。
吴声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