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婉仪的语气变得有些飘渺,轻轻叹息,“但是,不一样的……他们对我再好,也是公公婆婆,是苇庆凡的爸妈,不是我的爸妈。駯 “我说这些,不是血缘至上,而是……比如,我们过年回家,然后我和苇庆凡吵架了,这个时候,我要是生气,不想理他,我总要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吧?有一个可以数落苇庆凡做得不对的地方吧? “这些话,我能跟苇庆凡的妈妈说吗?哪怕她对我再好。 “我妈对我不好,这个时候我也可以找她诉苦,哭诉,说苇庆凡是个混蛋,说我要跟他离婚……大不了骂完了,我妈再劝我回去,劝我不要一时冲动…… “人跟人之间是有界限的,任何人之间都有,但分寸尺度很奇妙,除了我们自己,我们不能够跟任何人完全坦诚,包括对老公、对父母、对兄弟姐妹,不过,不可以跟老公说的话,或许可以跟爸妈说,可以跟兄弟姐妹说;不可以跟爸妈说的话,可以跟老公说……不同的人面前的我们,共同拼凑组成完整的我们。 “对于这些,我没有很清晰的经历和认知,但开始有一些模糊的感觉和方向,有些话,我甚至不能跟妙妙说…… “这里面,妈妈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代替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