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学习了?” 黎妙语白了他一眼。 苇庆凡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距离晚自习上课只有两个半小时。 他没再说话,看着坐在对面看书的黎妙语,还没看多大会,黎妙语忽然抬起头,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的……” 苇庆凡递给她一个询问眼神。 黎妙语道:“前天在火车上面,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啊?” 苇庆凡问:“你当时准备要说什么?” 黎妙语道:“我想提醒一下,在工作的时候受伤,是工伤啊,本来就是该老板付医药费,而且还有误工费什么的……我不大清楚,但是肯定不止医药费啊。” 苇庆凡笑道:“如果人家老板不肯付呢?” 黎妙语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这样问,“告他啊!” “没那么容易的。” 苇庆凡叹了口气,“他们隔了几千里路,人还在医院躺着,真去告,谁告?他们要看病,要吃饭,耽误不起的…… “而且,他们不知道可以拿到更多——不管知不知道,总之他们现在很满足,还庆幸遇见了好人,如果想要更多,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足,而且可能会变得愤怒、难过、绝望,可能现在获得的都保不住…… “我不认为不该去争取应得的,但是……”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家是种地的,亲戚朋友也都是种地的,有不少人都在外地打工,我爸之前也想过要去的……事实就是这样。” 黎妙语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眸一直在望着他,听他说完,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