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好相处的味道。

他只看了于琬一眼就垂下了眼睛，显得很淡漠。也没有说多余的话，略微坐正了身体。

几个眼神动作，于琬读懂了：我和你没戏，就是来应付吃个饭。

很好。于琬松了口气，取下围巾挂在座椅上，自然地坐下。

几个盒子蛋糕被她带来了餐厅，于琬将纸袋往餐桌上挪挪：“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回去尝尝。”

她还是乐意和自己统一战线的战友分享美食。

关默看菜单的眼睛斜瞥过来。

“少吃甜食有易保护牙齿健康。”他顿了几秒，抬眸问她，“想吃点什么？”

他的话有理又有几分微妙，于婉嘟囔：“吃甜食也助于心情愉快的。”

关默：“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随便，都行。”

点餐过后，两人相顾无言。

没有面试般的你来我往，也没有拼命制造话题的尴尬，他们两个就像不小心搭了一个桌吃饭的陌生人。

窗外粼粼江水在夜灯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关默神情淡淡地望着。

其实于琬并没有她认为的那般从容，在陌生男性面前，她有些无措，所以她只能靠摆弄手机转移注意力。点开微信最近的联系人，她发送了一条信息。

厅中有人在弹奏钢琴，舒缓的音乐不断传来，于琬慢慢聚精会神地欣赏起来。

关默轻轻抬眼，对面的女孩侧头聆听着，挑起的眼尾显出几分兴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艳羡。

手机的振动打断了他的偷偷打量，他连忙收回了视线。

于琬被手机振动震醒，以为是好友陈莎回了消息，直到看到对面的人拿起手机，结束了这段轰鸣时光。

以前是烦着相亲对象不停的追问，这会是无言的尴尬。

两个人这般干坐着，怎么都比不上在家看吃播。

这种难耐的窘态随着服务生的上菜有所缓和。

三菜一汤，每一道都有着和原材料毫无关系的复杂菜名。

关默：“吃饭吧。”

于琬“哦”了声，舀了口汤，慢慢喝着。

关默则要了一小碗米饭，不像那些大胃口的男生，很是安静地吃着。

于琬吃一口就偷瞄一眼，想着一会该怎么恰到好处地提一拍两散，又想着这顿饭看着挺贵，得AA吧……

对面的手机震动声又响了起来。

于琬望过去，对面的人微皱了下眉，似有些不耐烦。

可是一直让手机振着不接也不是事……

于琬小心建议：“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不要接一下？”

长睫微动，关默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望向她：“抱歉。”

说完，他起身离开走到无人处接电话。

这人身高腿长，长得也蛮好看的，就是有些严肃，像极了于琬大学时的辅导员。

不知道是不是来的路上太急，喝了两口汤后，于琬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瞧了眼不远处的关默，找来服务生说了下情况，也拿了手机匆匆离开。

叮的一声，一条信息跳出，是陈莎发来的。

大鲨鱼：琬琬，战况如何？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各自为战。

大鲨鱼：嗯？对方长得帅吗？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还行吧，长得有点像去年你给我看的电视剧照里的男二。

大鲨鱼：我去！那叫还行？很行！！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好！很帅。

大鲨鱼：那就是还顺眼，有试试的可能吗？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没感觉……

大鲨鱼：再聊聊呗，别怕，有我。

鱼丸粗面没有粗面：……嗯。

抓空随便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