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鲁斯兰吓了一跳。 老师要离开柴院? 不可能吧。 托卡夫斯基曾经被人称为是俄罗斯古典音乐界“最后的骄傲”。 因为这些年,俄罗斯本土的古典人才凋敝,即便是偶尔出现几个人物,也纷纷前往环境更好,经济更好的西欧国家或者美国。 但这位俄罗斯本土出身的音乐家,自始自终没有抛弃俄罗斯,前往西欧或者美国,被大的乐团聘请。 并不是没有人来请他,曾经有几家美国的大乐团,以及欧洲老牌的音乐学院高薪聘请他,比柴院提供的薪酬要高得多,但他并没有答应。 一直留在柴院。 其实,因为他本身的诸多怪癖和耿直的性格,在古典音乐圈里,他也属于“网红”级别的人物。 知名度非常高,愿意高薪聘请他的人也非常多。 譬如他从来不乘坐飞机,不论到什么地方,只乘坐火车或者汽车,所以从来没有踏足过美洲、澳洲等地。 他有一段时间,甚至足不出俄罗斯,想要听他的音乐会,就必须自己来俄罗斯。 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子助威,他恐怕也不会亲自去中国巡演。 可后来,当他遇到了谷小白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对演出场所格外挑剔的他,带着自己的大乐团,上了校歌赛的舞台。 这位固守古典音乐格调的音乐家,甚至接了电影的配乐任务。 甚至,这位从来不坐飞机的音乐家,为了天空音乐会,打破了自己最大的禁忌。 而现在,他竟然…… 要离开柴院了吗? “我觉得挺好的。”旁边,谭伟奇道。 “什么?”鲁斯兰瞪眼,你这家伙,竟然支持老师出走? “老师呆在柴院太久了,该出去走走了。”谭伟奇道。 “就像是我这次,如果不离开柴院去参加校歌赛,也不会有现在的进步,更不会接触到小白的那一套声乐理论,恐怕我现在还在闷头苦练自己的那一套呢。” 鲁斯兰完全无法反驳。 谭伟奇从离开之后,实力突飞猛进,他本以为自己勤学苦练之下,已经接近了当初谭伟奇的实力,但发现自己和谭伟奇的距离,已经拉大到了不可司机。 这种进步速度,就连吃了金坷垃都没这么快。 可这种进步,真正发生了。 “老师不也觉得,和这些年轻人一起,能够et到更多音乐的乐趣,更多的突破自己吗?如果不是为了和小白竞争,老师也不会接电影配乐吧。”谭伟奇道。 “嗯……”托卡夫斯基沉闷回应着。 “可是,老师如果离开了柴院,我们怎么办……”鲁斯兰有些纠结。 “我离开了,总有人能够顶上来的,如果我总是占着位置,年轻人怎么会有机会呢?” 反正,不会是某个懦弱的基里尔就是了。 “那老师,您离开柴院之后,要去哪里呢?”鲁斯兰又问。 是啊,去哪里呢? 还能去哪里呢? 托卡夫斯基转头看去。 即便是站在这个位置,都能看到北德文斯克的海港处,海上龙宫发出的光束,直射天空。 他的身后,鲁斯兰悄悄问谭伟奇:“老师要离开,是觉得……自己的配乐没有小白的好吗?” “你说呢?”谭伟奇无奈,如果老师不是因为这个,怎么会情绪消沉。 “我又没听到,我怎么知道。”鲁斯兰道,“唉,哪里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