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中国的乐器、中国的音阶,做出来的印尼的音乐。 而这一段音乐,就是克鲁亚斯·陈的“主题”,或者说“概念”,在音乐上,代表了克鲁亚斯·陈这个人。 弱势的文化,在强势的文化面前,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全世界,不都在唱美国的歌,模仿美国的音乐吗? 而现在,不过是第二只狼来了。 随着电影的发展,克鲁亚斯·陈毕业了,他告别了老师,辞别了同学,和自己的女友约好了一年的期限,在机场拥吻分别。 他坐上了飞机,从国内飞向了印尼。 这里,是第一幕到第二幕的过场部分,前半部分没有配乐,但当飞机飞到了印尼的上方时,他从舷窗里向下看去。 雅加达正在下方。 从他俯瞰印尼,到他从机场里走出来,再到他乘坐各种交通工具,直到登上船只之前,都算是第一幕地第二幕的过场。 电影用了一番快速的剪辑,而同一时间,另外一段配乐响起。 电影院里,听到这配乐的时候,胡马托和科图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尽管电影里,展现出来的印尼,是繁华却又落后,是拥挤而杂乱的。 但这段音乐,却让他们油然而生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走在这样的街头,听着这样的音乐,这才是我们印尼啊。 不,还不是现在的印尼,而是儿时回忆中,那个更纯粹,更值得铭记的印尼。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印尼的观众们,都有一种完全相同的感觉。 那就是…… “啊,小白好懂印尼!” 这就是印尼啊! 印尼的感觉! 在谷小白的配乐里,这个乐段的名字叫做《印尼印象》。 这段音乐,取材自中爪哇三宝垄附近的甘美兰演奏风格,结合了甘美兰《罗摩衍那》、《摩诃婆罗多》等舞蹈剧的伴奏音乐,并请三宝垄的一支传统的甘美兰乐队演奏。 这确实是一段真正的甘美兰。 而这支传统的甘美兰乐队,是真正的民间乐师,行走在各种民间庆典之间,大多是野路子出身,这辈子从来没有进过录音棚,第一次进入录音棚录音,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成。 为了录制这首音乐,郝凡柏带着谷小白的乐曲,带上了几名优秀的制作人,又找到了本地的文化部门,让他们在录音棚里足足磨了好几天。 录音的困难比想象中还要多。 这支乐队的许多人年龄都已经大了,他们的技艺参差不齐不说,大部分人还不识谱,后来又专门找了本地音乐学院的学生来帮忙沟通演示。 终于完成了这首音乐。 而当克鲁亚斯·陈在海岸上登上驶向他即将支教的小岛的船只后,音乐又变了。 听到克鲁亚斯·陈的目的地,船老大摇头劝诫道: “孩子,那个岛可不是好地方,趁现在还来得及,快点回家吧……” 克鲁亚斯·陈并没有听船老大的劝诫,他还是固执地登上了船只。 就在此时,音乐又变了。 音乐原始、神秘,粗犷、还带点奇特的宿命感。 似乎,克鲁亚斯·陈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电影院里,科图特猛然瞪大眼。 “哎??哎?!” 这是什么? 这是…… 格尔当? 他听到了他们巴塔族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