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后就看到总裁办公室的房门打开,道尔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摆了摆手:“老板让你们进去。” 崔妮和杜尔斯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想进老板的办公室。 用屁股想也知道,进去之后恐怕就是一场狂风暴雨。 看两个人进去了,道尔从崔妮的桌子上拽了一张纸巾,捂住了自己受伤的额头,在门外站住了,像是一个门神,守住了办公室的门口,也镇住了所有向的边看的视线。 崔妮和杜尔斯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乌里克·本特的办公室,却发现总裁先生已经冷静了下来。 看到两个人走进来,乌里克·本特叹口气道:“这场校歌赛到底特殊在哪里?我们到底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这个境地的?” 是啊,如何一步步发展到这个境地的? 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他们应对这样的比赛,已经轻车熟路。 他们可以利用前期的调研,以及精确的计算,攫取巨大的利益。 如果前期的调研出错,计算出现问题,他们还有收买和贿赂的评委,甚至买通的参赛选手,可以黑幕操纵。 再然后,他们还有更极端的办法,譬如威胁这些评委的家人,又或者其他的更可怕的办法。 作为一个天生肮脏的行业,他们并不介意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毕竟这本就是他们这一行的盈利方式。 他们毫不避讳自己是在资本主义温床上滋生出来的吸血鬼,根本的目的就是攫取过量的,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对他们来说,这不丢人。 丢人的是,他们竟然输了。 看自己最得力的两个下属都在沉默,乌里克·本特又道:“说说吧,我们现在损失了多少?该如何弥补这个损失?” “可能……只能开更多的赌局了。” 本来,对校歌赛全程“走地盘”,也就是在校歌赛的过程中,每隔几分钟的时间,就重新开出新的赌局,就是为了最大化利益。 不过,现在还有许多边边角角的赌局,他们还没有开放。 “譬如?” “譬如……谷小白到底能赢几次,最终的比分到底是多少比多少。”杜尔斯道。 听到谷小白这个名字,乌里克·本特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个谷小白,简直就是他的魔咒。 “谷小白还有两场比赛吧……你们觉得,谷小白还能赢几次?” “全赢。”崔妮毫不犹豫地回答。 “概率最大的是赢一次。”杜尔斯道。 两个人又瞪向了对方。 过了十分钟之后,两个人终于出来了。 杜尔斯的神态有些恍惚,他的提议被老板接受了。 可他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面,崔妮坐下来之后,拿出了手机,轻轻点了几下。 悄悄把自己一个匿名账户里的所有钱,都押在了谷小白全赢。 她觉得,自己的工作估计快保不住了,至少先把钱保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