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多了?”王义达问自己的侄子王玉新,“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少点,然后再想办法把其他的弄回来?” 王玉新静静看着王义达,不说话。 王义达想到之前自己跟王玉新吹牛,说自己把钱放在谷小白那里是有计划的,就不禁脸红。 我特么的,就是中邪了,才会把钱都转给谷小白!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 重点是如何把钱弄回来,顺便威胁谷小白保住陈祖义的一条命! 他患得患失地问王玉新。 “他们有没有联络我们?” “没有。” “什么也没有?一个字也没有?” “没有。”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让王义达格外抓狂。 “你倒是来找我讨价还价一下啊” 我说一亿,你还价个8000万,我就成交了好不好! 就算是5000万,也是可以商量的嘛! 王义达这辈子威胁过很多人。 但他从没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 想了许久,王义达咬牙道:“给我联络谷小白!” 谷小白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经过重重跳转的加密线路里,王义达接上了变声器,刚刚“喂”了一声。 那边就“咦”了一声,然后道:“王老板?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你声音听起来不太一样啊,感冒了?” “呃”王义达有点抓狂,我都接了变声器,你到底怎么一下子就听出来我的声音的! 他当然不知道,谷小白的脸盲有多严重,对声音的记忆力就有多好。 而且,他对声音的理解和其他人都完全不同,变声器不过是简单的改变音调,对普通人来说有用,但对谷小白来说,声音里还有太多的模式可以识别了。 “王老板你一定是担心我被敲诈吧,放心吧,我没打算付钱!你捐赠给我的钱,我每一分都会花在该用的地方” 滚粗! 王义达抓狂的挂了电话。 这孩子怎么那么难对付! 啊啊啊啊,恨死我了! 此路不通! 他可不想在现代也暴露自己的身份。 现在该怎么办? 王义达深吸一口气,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六百年前,被关押在船舱底部的王义达拼命叫了起来:“我要见钟君!我要见钟君!钟君!钟君!我要见钟君!” 叫嚷了一个中午,还被守卫暴打了一顿,他终于看到了谷小白进来。 “谈谈吧。”王义达身陷囹囫,被守卫打得鼻青脸肿,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比较淡定:“你帮我保住陈祖义一条命,我把你的歌还给你。” “是你?”谷小白一愣。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针对自己了。 原来仇恨早就已经结下了。 然后谷小白摇了摇头:“那么喜欢我的歌,你就留着吧。陈祖义死不足惜,而你,又觉得自己能活多久?” 王义达暴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混蛋,这个混蛋!他竟然不跟我谈判!”王义达然后命令自己的侄子:“再发两首出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等到王玉新领命而去,王义达呆了半晌,却又捂着脸,哭了。 从谷小白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歌被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