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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笑出来的是我自己,笑着说“是玩笑啦”,然后喝了一大口饮料,决定这顿饭要结束了。在“多谢款待”后,我站起身,青年招手结账,我趁着这时间离开了餐馆,总之先狂奔了一阵。
走过转角时,我一直回头,确认没人跟过来。在一条长巷里等了好一阵,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长吁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那个人,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果然是节日,进入夜晚后,灯光明亮,街头流淌着音乐,家家户户都处于欢乐之中的氛围,令人流连。
对了。
糜稽说我是清洁屋家的,我肯定也有家人。若是能联系上我的家人,说不定可以得到些信息。但前提是,我不是被他们主动送到了揍敌客家……
不,这个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但还有两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第一个自然是揍敌客家为什么么没找到来?第二个是,我和几乎被糜稽当成了祭品的慕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偏偏对他的名字有印象?
我抓住了路边摊上的玩偶,摊主立刻上前,说它的做工有多好。
“不好意思,我——”
“多少钱?”一个声音传来。
我侧头看去,竟然是那个请人吃饭的怪人。虽说在一个镇上,很有可能再次碰到,毕竟世界也就这么大,但我还处在应激的状态,到底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抱有戒心,退了两步,要拔腿就跑。
“给你。”我扭转脚尖:他就伸长了手,将掌心在我面前摊开:“给你。”
躺在他手里的玩偶,比挂起来时看上去要小。柔软的触感停留在我手心里,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接过。
不过,我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我用一只手按住了另一只手,摇头说:“谢谢,但是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对吧?”我说。
青年仰头看了看天,又看向我,他又露出了笑容:“你要是自愿的话,当然最好。”
我立刻抱住自己的胸口:“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他朝我走近了一步:“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也玩够了,得回去才行。”
“回,回哪里?”
“当然是回家啊。”他顿了一拍:“你怎么了?”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我说,“你要做的事是违法的!”
“违法?”青年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随后笑容更大了:“我从小就在违法,你不也一样?”
“我才没有。”
“就算流星街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清洁屋把人扔进去,在一些地区也是违法的。”
“……”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难不成你逃跑途中忘得一干二净,连你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留在我脸上的大概只有张皇,而青年脸上则带着一丝欣喜。
空中烟花在远处绽开,一朵朵绚烂至极。
“好了,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青年的声音同我在耳机里听到的重叠:“我是伊路米·揍敌客,揍敌客家的长子,你是清洁屋家的大小姐。名义上你在我家修行,实际上我们订了娃娃亲,你来我家,是要成为我的新娘。”
“……”
“又露出这种表情,糜稽忍住了没告诉你?他可是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定会抓紧时机炫耀一番。让我听听吧,他给你开出了什么合作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