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未必能做到塔矢这样,他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而自己则是演技更多。饶是这样,离开餐厅时塔矢也松了口气,有些抱歉地问有没有给她带来困扰,凛花摇头,反倒问他会不会觉得麻烦,他答说次数多了的确会苦恼,但没有人带着恶意来,他便泰然应对。
两人在酒店套房了待了一中午,塔矢在工作时没有午睡习惯,凛花一个人在双人床上睡得舒服,醒来时塔矢给她留了信息,说工作结束后他来找她,一起去医院复查。凛花看到复查二字,心情不佳,她要好好问问忍足,如果是认识的人想必会知道。塔矢如期而来,带着凛花坐车到了医院。忍足侑士早晨六点刚结束一台手术,今天他不坐班,回家睡到大中午,下午没比凛花早到多久。见塔矢牵着凛花走进来的,有些意外地扶了扶眼镜,问了些问题,凛花一一作答,得出来她恢复良好的结论。忍足点了点头,凛花忽然说有些口渴,塔矢立马出去买,忍足若有所思地看着凛花,她便开口了。
“我之前是不是得了重度抑郁。”忍足拿笔的手差点儿将笔掉下,塔矢让他别说,终还是没瞒住。凛花有一个问题就是想得太多,本来他以为失忆了就能不那么透,没想到,这才刚过几天啊……
“是。”
“什么原因。”
“……”原因忍足还真是不能说,如果塔矢知道是从他这儿听去,脾气再好也肯定要找他谈谈。“我之前说过,你别想太多,该想起来自然会想起来。”
“我就是想不出来,现在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自杀的事情。”她朝门边看了看,塔矢或许快回来的。为了多些时间,她还特意说自己想喝这一层的自动贩卖机买不到的牛奶。“不如你告诉我给我痛快。”她略带自嘲地说。
“大半原因是正常现象。”忍足脑子转了转,选了几个词,“你不是例外,其余的刺激因素还是等你自己想起来吧。”
“多少年了。”
“从很久以前就埋下了隐患,变严重是这三年。”忍足把笔放下,“其余的……”
“我知道了。”凛花打断了他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相信塔矢。”他面对她逞强的笑容,不禁感叹。想必从小就在搬家的孩子都是这样,他自己也是,凛花也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同时失去了依赖他人的能力。她失忆说不定是好事,一切都能重来。
“嗯,我会努力的,谢谢,忍足医生?”
“像以前那样叫忍足君就好了,被你加上医生的称呼可不习惯。”忍足恢复一贯的语气。话音刚落,塔矢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拿着已经打开的、带着温热的牛奶递给凛花。
“对了,”临走前忍足医生说,“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迹部景吾可能快结婚了,说是联系不上你,他也忙。我没和他说你手机坏了的事情,你有空闲回他一个邮件就行。”
“是我疏忽了。”凛花刚启唇,塔矢亮就接了话,“待会就带她去买一个新手机。”
忍足没再多说,带着微笑看门关上后靠在了椅子上。上次见迹部说是一定会结婚的女友也是聪明的,相处几天下来他被看的透透的,偏偏迹部喜欢的不得了。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除了他以外就没人喜欢不要太聪明只要捉弄起来有趣的乖巧听话型了……
塔矢真的离开医院就带她去买手机,凛花其实觉得有没有手机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什么都不记得。看来看去感觉每个都差不多,最后还是塔矢帮她选了一个说是绝对流畅的只智能机。插上补办的卡后,凛花打开邮件发现里面一堆未读的,当即想把手机扔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只好在回到酒店的时候问塔矢这些人都是谁。塔矢一个个告诉她,凛花酌情回复,大多不冷不热,对忍足医生说的那个朋友也没明说失忆,只是说最近挺忙的,举办婚礼会如期参加(后来忍足说其实八字还没一撇,不过是迹部单方面的自信满满)。
回到酒店也六点了,塔矢问她要不要出去吃,凛花摇摇头,在酒店另一层餐厅用完晚餐凛花说想出去走走。酒店旁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