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苏菲说着走向门外。
“她在北方还好吧。”“有巴里在,没事的。”
听到这句话安娜忽然严肃起来,“巴里,巴里,该怎么说才好。苏菲,我想你还是不要专属护卫好。”
“怎么说呢?”“巴里陷得太深了。”
“姨母,我知道的。”苏菲眯起眼睛,阳光有些大了。
“我听说你从拿珀尔勒带回了一个朋友。”
“对。”苏菲点了点头,消息传得挺快,在这满城眼睛之下,意料之中,“有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他到利昂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么说他不住在这里?你们不是恋爱关系?”
“当然不是。”苏菲略微弯起嘴角,笑了。这么多年,安娜没学会单刀直入以外的谈话技巧,或许这就是利昂公爵喜欢她的地方。不能保守住秘密,不会隐藏自己,单纯,或者说天真的愚蠢,皇室最需要的听话的妻子。
“那就好……”苏菲见安娜松了口气反倒提高了警惕,不待她问,安娜说出了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有关明天宴会上的事情。”安娜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希望你能和康沃尔家的长子跳第一支舞和结束的舞。”
“康沃尔”苏菲将这个名字和脑中一个身着黑色运动服的褐发男人对上了,“是说下议院的那位?我听说祖父和他的关系非常不好。”她拿起杯子,不着痕迹地掩盖了眼中闪过的光线。
“对,”安娜点了点头,“爸爸想缓和与下议院的关系。”
“那么是祖父请您来的?”
“是。我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很好。”
“如果是祖父的要求,我会在这样做的,请他放心。”
“啊,那真是太好了。”安娜喝了口茶。“你几乎没出现在社交界,我还有些担心你会不会拒绝爸爸为你举办宴会的建议。”苏菲无言,仅以微笑而对,听到连舞伴都要由他人决定内心近乎燥郁,可是她不会浪费这样好的机会,她正有此意。
接下来的时间是愉快和焦虑的斗争,苏菲和菲茨路易选择了一条不长的路,比她小四岁的路易和苏菲关系很好,像他的父母般,路易毫无心机,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他非常喜欢音乐,立志要做一个音乐家并且也在父母的支持下朝这条路走去。苏菲知道很少有像他一样身份的孩子有自己的自由意志,或者说生出了自己的想法,从小生活在准备好的环境中成长会产生“是我长辈想法与我的想法相同”的错觉。不过也没什么不好,走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够得到相应回报的道路。时代在变化着,想必有越来越多的孩子能和路易一样走出自己的未来。安娜和路易并没在星屋用晚餐,苏菲目送他们的车远去。
苏菲和安娜在一起时几乎没吃,让克莱尔那些茶点到大书房。苏菲站在大书房外的走廊上,看着迷宫般的花园,她能清楚地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讨厌小庭中冰冷的石凳,仆人加上了垫子,潮湿天的灌木丛令人窒息的气味,很适合一个人散步,但背贴在上面的感觉恶心至极……安娜的拥抱另她浑身不舒服,牵着菲茨路易时却完全没有出现相同的感觉。这也是后遗症吗……苏菲紧紧地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深呼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中午的甜汤被胃液腐蚀翻滚。
“殿下。”苏菲微笑着回头,向女仆道谢,接过她端来的茶点。她推开大书房的门,看到酷拉皮卡坐在门右手边的上层楼梯上,一条腿弯曲,一条腿伸直踩在几格阶梯下。德杰尔安静地趴着,脸靠着酷拉皮卡的小腿。他抬头看向门口,褐眼眼眸低垂,表情严肃。他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想让他有一天能毫无顾虑地露出笑容,不过想一想酷拉皮卡大声笑的样子倒是更加有趣,苏菲想着自己反倒噗嗤笑出声,
“吃吗?”她说着走上前,德杰尔倒是毫不客气地跑来,围着苏菲转起来,她顺手拿了一口大小的三明治,德杰尔乖巧地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