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8 / 9)

官们松了口气,“如果由宜野监视官来会更有趣。”佐佐山当即大笑,“佐佐山来也不错,公主服很适合你们两个。”

西尔芙开了头后就抽离其中,站到一旁和志恩吐槽。

“宜野监视官是居家型的哦。”

“是妈妈吧。”

“那样的话爸爸是狡啮,家里的长子是佐佐山,大叔的话......”

“是长辈的角色。”

最终混乱的场面在大叔和狡啮的帮助下得到控制。

“够了,现在是工作时间。”

......

......

我和梅菲斯特很快熟络起来,在海上的日子极为无聊,我已经将还在手中的《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册看了不下十遍,从开头的自白到斯万与奥黛特的相识;不读书时就站在甲板上,和陌生人聊天,说的不多,很少有人愿意轻易透露有关自己的事情,可以看出船上的部门人们还未能逃离背后的阴影或者还没能揭开捆住他们内心的枷锁,我也没有。槇岛圣护在我离开日本的第一周出现,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年十个月,他还在,梅菲斯特会坐在她的床上看我自语,她第一次见到我自语是在深夜,那个白发的男人忽然谈起曾经出名的“反乌托邦三部曲”,我用理论与他争论,他将现实摆在我面前。

“每个人的内心都存在乌托邦,只要寻找到正确的人,将思想编织成现实就能建立不甚完美却能使每个人感到幸福的社会。”梅菲斯特并不是喝醉了,她甚至走下床,站在船舱中,看着独语的我问道,“你有人格分裂?”

我对她说了,可能是希望这个自称心理医生的人能对我有所帮助……好吧,我承认我并未抱有这样的希望,虽然最初觉得槇岛圣护是烦人的存在,但经过三年九个月三周已经不会抱怨他的存在,我所希望的是在乌托邦的问题上她能帮助我辩过槇岛。

这是自船上的一个月以来我和梅菲斯特的第一次超过十轮的对话,就在黎明到来前她问我,“要不要和我去我的家乡?那里可能会有你想要的生活。”

很多年前,至少在我看来已成为久远时间的一个夜晚,有一个女孩在深夜拖着行李箱,来到我的家门前,她踮脚拥抱我,告诉我如果我厌倦了生活可以去找她,她也花了一整晚向我描述她的家乡——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的地方。

我已经走过部分欧洲的土地,将要乘着这艘航船行过英吉利海峡,到达爱尔兰。梅菲斯特站在爱尔兰中央车站,邀请我坐上一月一次的航班,继续一场八个小时的旅途。

“我知道三次大战的战前战后,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故乡同一个世纪前没有什么两样。”

我原本想要去一个能够安静休息的地方,但从乘上第一艘远航的船开始就踩在战火纷飞的土地上,我动摇了,于是我提着箱子,在炮火声中坐上即将带来我所渴望的宁静的航班。这趟航班只为专人开放,我从工作人员那里听说乘上它的人都是无法生存在世界上的流浪者,他们大多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只能去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我笑了笑,这正是我的写照。

梅菲斯特比我还紧张,她近两年没回家,想到要见到久别的家人,不禁抓紧身上几乎和她融为一体的黑色挎包,我打趣她里面是不是装着珍藏多年的佳酿,她也只笑不说话,我忽然觉得这高深莫测的笑容极为熟悉。

……

……

西尔芙找到狡啮慎也,来时手中拿了一个文件夹和一台难以负荷西比拉系统的薄电脑。

“能不能读一下这些文件?”

她的热枕偏离设定的常态,狡啮拿起最上面的纸张,瞠目无言,他又拿起第二张,第三张……“你为什么要——”

“我需要你的帮助,拜托你了。”

狡啮没办法拒绝异国少女的请求,或者说他实在不想每次与人打招呼时都被问站在他身后的是谁,西尔芙乱来的程度可与佐佐山“媲美”,恐怕这也是佐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