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变了。是否具有不良的动机和实践并不重要,只要他们给我们,有给这个社会带来不良影响的可能,都不应被承认。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叶固执地爱着母亲,她比自己更不能接受事实——母亲被选作精英的犯人杀死,头颅被扔在她们的房间门口。姐妹俩人用放在收藏室的枪支杀死了犯人后,叶这样说,
“姐姐你没错,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即使一个人具有无可比拟的行动力,他们若没有基于理性的善意就绝不可能为善,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
叶从梯子上下来,手中拿着刀具,
“像这样,取下他的头颅,挂在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的地方,就可以使那些有可能做出错误决定的人得到警示。”
她没什么表情地抱起犯人的头,罪犯在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残暴的表情在子弹穿过的一瞬通过肌肉的运动形成了惊愕和恐惧,
“姐姐,来改造世界吧,我们一起,一定可以做到。这个社会将会没有罪恶。而那些被认可的人,会成为世界的主宰——”
*
房门正对窗户,从厚重的窗帘中阳光总算能够投进来。正中摆放着一张很大的木板床,床头旁的两个矮柜上分别摆放了一盏灯和很多书,狡啮慎也绕过床走向正对窗户的长桌,上面摆放着蘸水钢笔和厚重的本子。外观看上去十分老旧,还有很多纸张零散而破碎地散落在桌上,抹去本子封面的灰尘,他翻开了第一页。
“狡啮慎也。”
这不合时宜响起的声音让他猛地回头。
和第一次见到时穿着没太大差别的白色衣服,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眉压地很低,低到使眼睛眯起来,深褐色的头发衬得瞳孔更加浅淡,狡啮不知是否错觉,她眼中蕴含的情感深刻到使她本人看上去将要消失一般。
她的出现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狡啮先生,请不要再移动任何一步。”
月慢慢举起转轮□□,
“你进入的是私人住宅,没有搜查证的话我可以随时将你击毙。首先,把手中的本子扔过来。”
“看来你确实和这里有莫大关系,”
狡啮慢慢说道,
“给你吧。”
他快速扔出本子,直击月的面部,本子中纸张纷纷散开到空中。
明明当年有用绳子串好的!月躲过飞来的本子,气恼地开了一枪,直打中了一张纸,却听玻璃破碎的声音,只是那么一瞬分神的时间,手腕脱离,枪支掉地。
可恶!抬起左手手手肘用力撞击,顺势弯过手腕朝狡啮慎也的脖颈击去,对方后仰躲过,身体旋转同时抓过□□,向后跃了几步。
形势瞬间倒转,快到月停滞在震惊中。
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能!
“即使全身机械化,大脑的运作速度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化,行动当然会缓慢。”
狡噛慎也并没有举起枪,而是拿出了手铐,
“现在你只有一种选择,和我回局里协助调查。”
他紧盯着月,弯下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本子。
“你看了会后悔的。”
如果他知道所谓的西比拉竟是由那种东西组成的话。
“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我的推断到现在基本成型,日记是最关键的一环,除此之外——”
她冲了过来,狡啮依旧没有举起枪,而是准备赤手空拳搏斗,没想到她径直冲出门,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没抓到,只好追出去。每一个脚步完全吻合,即使陷入黑暗,月依旧跑地飞快,不一会儿竟突然失去踪影。狡啮站在原地,十几秒后天花板上落下一架梯子。
他犹豫了一会儿,爬了上去。
“查理,有人要睡到你房间的铺位。”
他闻声一愣,把书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