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8 / 8)

到我在期中测验后收到一封信。

试验结束后有奖金发给前三名,虽然不多,这也是我来阳泉的原因之一,每当考试、学校活动、一学年结束后总有丰厚的奖学金给予学生们。以前从不为钱发愁的我竟然想要获取它,这是个新奇的体验。

早到学校后看见自己的名字排在最前,不是满点,化学卷上漏了好几个生成过程的催化剂,残念。花进了前二十,白是中上,让我有些在意的是后座的紫发大个子。

年纪第十的好成绩让我些许惊讶,明明上课的时候也在吃零食,听不到撕开包装袋和脆物的碎裂声反而不习惯。

一般当男生成绩好的时候父母总将它归为才能,相反女生取得好成绩,父母总说这是努力的结果,女生方面我不太清楚,但看紫原考前几天眼下的淡青色,答案不得而知。每日下午训练后晚上还要熬夜学习,想必很辛苦。

教授还没回来,据说这次的申请手续超乎意料得麻烦,不过总算留了一些时间让莱昂和我做准备。新来的孩子,尤其被教授带回来的孩子,大多受到过心理上的严重创伤,莱昂说第一次见我简直不能相信有这么冷静的小孩儿。

那日早晨,我没吃早饭就到了学校,进行长跑式一小时读书。博尔赫斯诗选太过吸引人,我坐在亭下不愿挪动半步,凭着一大杯水熬到大批学生来校时间。

到教学楼门口打开鞋柜,里面除了拖鞋还静静地躺着一张折起来的白纸。我换好拖鞋后拿起白纸,正反两面都看了看,然后打开。A4白纸折了四下,却没有翘起来,说明压得很紧,或许夹在很厚的书里。

我先看的一面无字,却有笔痕,写纸条的人下笔很重,几乎划破纸张。

翻过来,纸上只有一句话,写在正中。上面写着:

你好,雪,我是佳芸。

我快速浏览了十多遍,默读一遍,确认上面写的是中文。

血液凝固,好像冰冷针尖停留在皮肤上面的触感不断上升,与之相反的是嗡嗡作响的大脑,耳鸣,头晕,呼吸不过来。

“早上好,雪。”

我回头,心脏跳动的声音淹没了一切声音,眼前人影成了一帧帧胶片,眩晕,眩晕,一阵阵眩晕在两秒间反反复复袭来,失去意识前身体唯一感受到的地方是额头,从没有这样无力地撞在他人身上,温热隔着衬衫在到达心脏前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