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应用淡然形容。
不论哪边都是复杂的家庭关系。
“初次见面,”微微点头,“我叫做长安。”
稚气已脱的少年睁大了他漂亮的眼睛,无意识朝前迈了一小步:“你,是长安?”
“哈哈。”长安垂下手臂。
痛苦游离于感官之外,她抬起没受伤的手按住眼睛,却根本流不出眼泪,只觉几日未入眠的干涸,只好发出荒谬的笑声。
夏季的雨来得很快,落到这一向以温暖著称的南地也依旧利如刀刃,一滴雨水刺过侧脸,好几滴雨水躺在脚边,
“过分的应该是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她似是想把无力从胃里呕吐出来,捂着腹部蹲下身,全身的经脉都像被电击,又一瞬离去,鲜血漫身。
如果上帝再来一场大洪水。
男人上前,抱起蹲在地上的长安,轻柔得像抱起那只叫做定春一号的兔子,兔子没反抗还睁着鲜红的眼睛望着他,这时他的小妹妹神乐走过来,怒气冲冲地抢过兔子,大声说:“哥哥,不许吃掉定春一号!”
跳跃着躲避子弹,他站到高处。
“把她交给我。”墨发少年大声叫道,表情混着不甘和抗拒。
“时间好像不够了,”男人轻声道,“怎么办。”
“别,让他走。”长安嘴唇颤抖,瞳孔的焦点开始变得混乱,血汩汩流出,一刻不停。
“你能撑住,不是吗?”
他声音愉悦,用残缺却温暖的披风裹住长安,让她坐在自己单臂上,另一只手臂撑开伞下跃,触地一秒后就只余一人,是那个墨发墨眼的少年。
“抓到了。”他对着举起枪的少年说,手穿过他的胸口。
长安闭着眼,血腥味已不再使人难受,神威步履平稳地闪过人群。
“注意。”他尾音上扬。
突如其来的震动让长安完全倒在神威怀里,头靠住他的颈窝,右手断了,只能软趴趴地被抓住,搭在他肩上,
“好累。”她说。
“你必须睁着眼睛。”神威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看着我。”
她的视线模糊。
“看着我。”
“冷……”
像要窒息,灵魂快散了。
神威又把长安搂紧了一些,已至城外。
敛着的冰蓝眸子总算松了松:“你不会死。”
“时间问题......神威,”她艰难的吞下一口气,“我,不是强者,不重要了,”
她已奄奄一息,只注视着神威的眼睛,她从这双永远只看向前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自己。
“谢谢你。”她说。
32
拿着巨大的冰淇淋走在阳光下,路过慢吞吞的柠檬色电车,和车上向窗外看来的人们打招呼。不喜欢规划好路线,只是独自走着,眼睛描摹所见之物,因是想放松心情,并未在与她专业相关的上城区逗留太久。
乘坐大巴去了建成于13世纪又曾一度化作废墟的卡尔莫修道院,斑驳而沧桑;又搭上圣胡斯塔升降机,里斯本如故旧照片中一般。走走停停,在下城区搭上了电车。
车里只有一人,背对车门,她想要下车,车却已经开动,长安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下,
“去了哪里?””
“随便走了走,还想去里斯本海洋馆看看,但有些远了。”
“你不可能利用休假的时间来看里斯本的建筑吧,如果要散心我推荐你去布拉格。”
他没变,长安心想,却又不知为何有这样只出现在多年未见后的念头。
“说起来,长安你或许不知道,我的母亲嫁给了你的父亲,在我们都还是国小的时候。这场婚姻真可笑,”他冷哼一声,不无尴尬地看着长安。
“我知道的,”她说,“很多事情到后来都慢慢连在一起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