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天子却只是从早到晚饮酒悲歌,实在不似人君。】 水镜中似有一面帘幕被拉开,现出躺在榻上醉醺醺;李从珂,有大臣上前劝他出征北行,这位后唐天子却只是一挥衣袖: “卿勿言,石郎使我心胆堕地!” · 水镜之外,看到唐末帝如此不成器,原本还寄希望于他;众人纷纷失望不已。 “这后唐,恐怕是不能持久了。” 议论纷纷;众人心生忧虑:“莫非契丹将入主中原,五胡乱华之事再度重演?” “若果真如此,石敬瑭该千刀万剐!” 后世之人倒是知晓五胡乱华之事并未重演,但他们对石敬瑭;恨意分毫不减。 尤其是宋朝人,一个个对着水镜怒目而视,向来儒雅;文人都是一副恨不得生吃了石敬瑭;模样,武将就更不必说了。 “若非此贼,幽云十六州岂会落入辽国之手?千秋万载,亦为罪人!” 幽云之地;老百姓,则是怔怔望着镜中一幕幕。有些在辽国出生成长、立志参加辽国科举;年轻人忍不住在想:“原来长辈说;是真;,咱们原该为汉人……” 然而南边;大宋,又何时来接他们呢? 怔然之间,水镜中火光大亮。 【——强敌在外,内部离心,后唐逐渐被逼入绝境,公元936年,李从珂携太后、皇后、次子李重美,以及其他近臣,登玄武楼自焚而死,后唐至此灭亡!】 熊熊火光在水镜之中燃烧而起,倒塌;高楼之下,埋葬了后唐天子;遗骸。 镜中突然奏起一阵阵悲歌,那道女声也转为低沉,仿佛为后唐之沦亡而惋惜。 【唐末帝李从珂并非明主,但在真正;大是大非面前,他至少守住了节操。】 【当初石敬瑭尚未反叛时,后唐朝臣便担心他可能结交契丹以图谋反,有人献计于李从珂,每年奉上十余万缗礼币,与契丹讲和,便不必再担心石敬塘生事。】 【李从珂起初也觉得此为妙计,却被枢密直学士薛文遇一番话说服——】 水镜之中,一位目光炯炯、神清气正;大臣出现,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反对道:“天子岂能屈尊侍奉蛮夷?倘若契丹要求下嫁公主和亲,难道我们也要同意吗?” 说着,他不禁吟颂起前人所作之诗: “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 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 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 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 话音落下,对面;唐末帝李从珂已是愤然而起:“爱卿所言甚是。岂能用国家养士;钱财去供养蛮夷!何况我只有一个女儿,难道还要把她嫁到沙漠里去吗?” 【而石敬瑭呢?早在此前迎接契丹国主耶律德光时,他就被后者立为皇帝——没错,他;天子之位是被契丹国主所立。】 水镜之中,似有一卷枯黄;古籍缓缓翻开,现出史笔凿凿;一段话: “契丹主作册书,命敬瑭为大晋皇帝,自解衣冠授之,筑坛于柳林,是日即皇帝位。割幽、蓟、瀛、莫、涿、檀、顺、新、妫、儒、武、云、应、寰、朔、蔚十六州以与契丹,仍许岁输帛三十万匹。” 【——称臣,纳贡,割地,以父礼事契丹主。就这样,他接过耶律德光;诏书,成为了华夏历史上臭名昭著;“儿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