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见,你在偷偷议论无名氏。” 马尔科:“没有!” 榕溪:“那么是我听错了吗?因为灵压环境出现了幻听?” 马尔科:“不是的” 榕溪:“我们语言不通?你和我不是一个人种,来自不同国家,马尔科,你会日语吗?” 马尔科:“会一点点” 榕溪给通信士倒了满满一壶黑咖啡,改用日语说:“我讨厌英文,小子。” 他将水壶递到这小子手上,要对方抱紧了,特地庄重的拍了拍马尔科的手背。 “一个词根,一个句式,就有好多好多种意思,麻烦死了。” 马尔科用日语答道:“长官,这样很方便。” 榕溪摇了摇头,低眉垂眼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方便,还很麻烦,就像我问你,是不是在偷偷议论无名氏——你说没有。” “于是我问,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 “你却说‘不是的’——如果我没有幻听,你也没有议论无名氏,那么为什么你讲出来的话是前后矛盾,模棱两可呢?” 马尔科终于在团长面前坦诚,因为团长用了一连串的敬语,态度恭敬,阴阳怪气。 “我只是觉得好像” “好像不太对。有哪里不对” “很微妙确实就是微妙” 榕溪立刻拉下脸,“哦很微妙的意思呀” 马尔科尴尬的笑着:“就是很微妙。” 榕溪招手示意:“那请你有话直说,如果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 马尔科立刻紧张起来:“这事儿能摆上台面讲吗?不会影响士气吗?” 榕溪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士气不是士气,是迷信。” 马尔科将内心的想法娓娓道来。 “团长,我以为结果会更好一些.” “无名氏的人们在征伐癫狂蝶的时候是无往不利,他们能带来胜利的消息,是对付硬骨头的专家,可是这次” 马尔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到了。 “这次连一座城都拿不回来,说实话,我有些失望.” “我和哭将军差不多.” 榕溪团长打断道:“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马尔科立刻大声说话,似乎胆子也变大了。 “我和哭将军差不多大!他是我的偶像!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内心已经幻想过无数次,无数次和他并肩作战的情形” “所以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一千七百米” “拿回来的荒地只有石头,往前走一千七百米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我.” 榕溪打断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马尔科点点头,不敢讲话了。 榕溪:“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感觉自己不该说这些话。”马尔科·来福解释道:“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处理脑子里的情绪,它也不会凭空消失,还是讲出来比较好。” 解释完了,马尔科连忙追问。 “团长,你是怎么想的?我们难道要在这里呆很久很久吗?” “我非常崇拜无名氏的人们,特别是哭将军,他和我是同龄人,每次我想到这件事,就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从心底涌现出来——既然他能做到的事,我应该也可以办到。” “可是这一回,似乎和我预料中的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