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怪物时一定会更加得心应手。” 苏绫:“感情你这个功德簿是用来干这种事的?” 流星:“在屠宰手艺这方面我明哥一直都是顶级理解。” 雪明没理会苏绫老师和流星的贫嘴,认认真真的说道。 “说实话,加拉哈德给我上了一课,在四十八区,我没有群众基础,办起事来困难重重——这些学生还小,再过五年十年,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都长大,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或许我就不用打生打死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 “我与西蒙斯主任好话说尽,也要把骑士战技留在加拉哈德——现在我想开了,这事情急不来,我还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杀穷凶极恶的罪犯,游离在生死之间。” 苏绫抱着流星的脸:“你大哥到底是怎样才能用这么怂的语气,说这么狠的话?” 流星的脸被阿绫老师揉得变形,都着嘴说:“我不道啊。” 于此同时—— ——台上胜负已分。 蓝方选手咬牙忍痛,牺牲了左臂优势,强要与红方的右利手打正架,半个躯干和左半张脸都挂彩受伤。 没有近距离的速攻战斗,两人持械互殴有来有往,蜕变等级同样是化蛹,肉体元质的角逐来到拉锯战,就变成了难看的地板摔跤。 在地砖上洒满了汗与血,从持械打击技到体力透支,变成互相缴械之后的空手缠绞环节。 红方选手最终不敌,被蓝方抱腿完成固锁,依然不肯拍地投降。直到大腿反折,蓝方握住红方脚板作足跟勾的锁定动作时。 雪明敲下决胜钟:“蓝方胜。” 一时间—— ——比赛双方都有些恍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蓝方的小伙子皮开肉绽,两腿发软,半天都没爬起来,松开对手的脚踝,身体缺氧恶心干呕,捡起棍棒的手还在发抖。 “我赢了?我赢了?” 流星:“打得好!” 雪明:“打得好,这招赔钱六万八——足跟勾是非常阴狠的锁技,能掰断敌人一条腿,落下终身残疾,哪怕用万灵药治好了,精神损伤也会持续好几个月。” 红方的小伙子一瘸一拐的,脸上极不甘心,都是恼怒愤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我输了?老师!我输了!?这家伙...” 雪明耐心的解释着败因—— “——他跳出了自己的舒适圈,放弃了左手优势,他的适应力、意志力还有进化速度都要胜你一筹,我没有教他如何获胜,是他自己找到了决胜的方法。” 他扶着蓝方优胜者,这位连败两场的学员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红方,你的对手体能不如你,是你主动将他拖下地面,试图把体能优势转变为胜势,这点做得很好,可惜他比你更想赢。” 红方的瘸腿小子受了关节技的摧残,也站不太稳,他把半指手套脱下来,看见指套里的血,来到枪匠老师面前时,还依依不舍的抓住比赛护具,满脸的遗憾。 这一刻他不再是红方,要与贤者之杯说再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学员突然就开始哭,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在赛场上遭受的所有痛苦,课堂上的所有修炼都付诸东流,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几乎要将他击碎。 “老师...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枪匠没有说话,他不擅长安慰学生。 “他哪里来的力气啊...他已经打到第三场淘汰赛,凭什么...” “我只输了一场...明明就...”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枪匠抓住蓝方优胜者的手,要两位学生握手行礼。 雪明说:“打得好。” 红方落败者极不情愿的抓着胜者的手,却在短短的几秒里,从对方孱弱的灵体灵丝之中,读到了炽烈的好胜心,读到了无比强烈的情感。 这个赢家,几乎连握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才他锁住跟腱抱紧大腿时的力量,可不像现在这样虚弱。 败者勐然抬起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似乎是从对手的灵体感受到了更强烈的神经痛。 雪明接着说:“院长说的没错,贤者之杯可以让人永保青春。” “真好呀...”流星笑眯眯的,眼睛变成两条细线,“可以输了再输,不像生活。” “我本来...”红方败者抽泣着,凝视着对手的双眼:“我本来没那么沮丧...本来没那么在乎的...” “兄弟,我能理解你。”蓝方胜者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咱们都被淘汰过一轮,我还输过两次——如果只是比拼灵能和棍棒,这一点都不公平,我也不会那么在乎,输了就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