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俩。” “是骑士战技的指导老师和助教,他们教那个小孩子杀人。” “他怎么有脸到这里来呀?人家受害者的父母还在呢...” “嘘...别说话。” 流星当时脑袋一歪,怒到头发也变得蓬松,像是炸毛的雄狮进了羊群。周遭有不少十七八岁的高年级学生,都叫阿星身上的暴躁灵压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避让退缩。 雪明立刻把流星带到门前,与老弟说起好话。 “别生气,要微笑...” 阿星骂道:“这些小混蛋在胡说八道什么?!” 雪明揉弄着阿星的脸,在老弟脸上揉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他们就是想要我们生气,要我们失去理智——这事儿不是冲着小豪来的,是在针对我。阿星你听我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要你来当助教,你的业务能力很棒,每天和孩子们贴贴,还会关心他们的家事,你能和我说起这些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没那么多时间去了解他们。” 经过明哥这么一通安抚,流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他瞥见两位青金卫士警惕惊诧的神色,又嘻嘻哈哈的和警卫们打招呼。回头与雪明商量着。 “现在怎么办?明哥?” 江雪明要阿星稍安勿躁—— “——等我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留在外边,不要惹是生非就好。” 这么说着,雪明低头往宿舍的正门闯。 一只脚刚踏上门槛,青金卫士就立刻拦住雪明。 “不好意思,枪匠,里边还在调查取证,你不能进去。” 雪明立刻抬头问:“西蒙斯主任在里面吗?” 青金:“在。” 雪明:“学生家长在里面?” 青金:“在的...” 雪明:“还有几位任课老师也在里面?” 青金感觉有些尴尬,但只能点头。 “是的,都在里面。” 雪明一个劲的挠着头,表情非常丰富,是挤眉弄眼耍贱讥讽。 “这挨打的小孩子,是傲狠明德的私生子啊?要那么多人看护?他死了?被我的学生当场吃掉了?变成癫狂蝶的养料了?” 青金:“不是您想的那样...” 雪明:“那是怎样呢?谁在里面查桉?我的学生是罪犯吗?” 青金:“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问你,谁在里面查桉,我的学生是罪犯吗?”雪明一字一顿的说着,从流星手边取走铁骑士:“我问你,谁在里面查桉。你们要怎么处理好,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面对明德的遗骨,这位青金立刻拉下脸。 “我只是个打工的,枪匠,你可别为难我...” 雪明立刻松了一口气—— ——他扭头与流星说:“别担心,只是小麻烦。” 只要这两条看门狗还认这根棍子,应该与校外的势力没什么瓜葛。 他转头过来,和两个青金哥哥说起好话。 “你们俩的职责是看住这扇大门对吗?” 两头半狼卫士立刻领会了枪匠的意思,马上提醒警告。 “侧门和后门也有人把守,枪匠,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另一位半狼组员语气毕恭毕敬的说:“无名氏的大人,我听过您的威名,也知道大姐大的事迹,她一直都是我们的榜样——在这里巡逻值守并不是与您作对,只是...” “不要绕那么远。”雪明不厌其烦的当着复读机:“我只是想问,你们的职责是不是看住这扇大门?” 领头的组长立刻回答:“是的。” 雪明快步来到大门侧墙,当着两位青金的面召唤魂威。 芬芳幻梦跟随着枪匠的拳头作强而有力的轰打捶击,墙面破开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青金卫士还想追赶上来制止雪明。 “接着给我看门,看住咯,谁都不许进。”雪明回过头来,一手拨开烟尘,抖落身上的泥粉墙灰。 两位半狼叫枪匠眼中的森然杀意逼得愣在原地,一下子从茂密的毛发和胡须处落下黄豆大小的冷汗,终于定步作罢,不再计较这种小事。 雪明一路沿着宿舍楼道的旋梯往上去,听见四周挂画肖像的低语。 一楼的宿管看见枪匠来了,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这位和蔼可亲的老妈子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雪明用铁骑士手杖拨弄开,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也不想说任何废话。 他走得又急又快,赶到四楼男生宿舍,往长廊奔跑,看见老师们围在宽敞的廊道里,堵住澡堂的出口,就立刻挤进人群。 西蒙斯主任坐在一张红棉布椅子上,是由老师们合力搬来的主位,端着茶盏笑口常开的样子,似乎是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枪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