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刚才的中年母亲回到了电话亭。 女人只是哭喊着,鼻青脸肿的样子,凄厉的哀嚎着,遭受了一顿毒打。 来斯利则是熟门熟路,推开电话亭的大门,向小兄弟会的贵客展示着清水湾的社区法则。 “她坏了规矩,跨了两个辖区来卖货,我没有资格处置她,按照小兄弟会的做法,要剁掉一条手臂。” 来斯利与右边那位胖老板打过招呼,就取来一把精美的鲍尹猎刀,交到雪明手里。 “银贝利的人不能动手,这里是小兄弟会的地盘,你是小兄弟会的贵人,要你亲自来。” “别相信他的鬼话!姑娘!姑娘!”女人被押到电话亭里,有跟班钳住她的下巴,按着她的手臂架在铁栏上:“别信他!别信他呀!不是我干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打个电话...我...” 来斯利优哉游哉的说:“这些毒贩子,大多是一边吸一边卖,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女人:“放屁!你这个狗杂种!死黑鬼!” 来斯利见雪明半天不动手,表情渐渐变得暧昧,“你下不了手?” 小星星大气不敢喘一下,她与三三零一讲过这个事。 哪怕是敌人,如果是女人或小孩,她也会犹豫,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眼下的状况,怎么看都是这个女人带着小孩来下毒害人,大姐大在犹豫什么呢? 面对来斯利的质疑,雪明先是走出门去,从另一个摊位老板怀里探明小宝宝的症状,发觉这个婴儿确实在发烧。 紧接着她揭开襁褓,就看见孩童身上的烫伤,有烟头的痕迹。 再回过头来,走进电话亭里,她揭开女人的衣领,在怒骂和恐惧的尖叫中,撕开女人手臂处的棉布夹层,从中找到了一瓶黄澄澄的溶剂。 来斯利颇感意外,为这位新人缜密慎重的心思感到惊讶。 雪明对来斯利说:“你出去一下。” 银贝利的管事立刻遵照雇主的吩咐,带着两个小工退出去了。 雪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对女人说。 “这玩意用起来怎么样?” 女人则是光速变脸,从委曲求全冤枉恐怖,变成精明利索的推销员。 “这只是前菜,妹妹,我和你说...只要滴在手臂上,你立刻就能感觉到快乐...你...要不要试试?要不试试?相信我,这些乞丐根本就不会明白的...” 雪明:“真的吗?” 女人:“回购率百分之百!只要你肯试!其他客人用了都说好!” 话音未落—— ——女人只觉得一股巨力扑面而来! 一只黑漆漆的化纤手套按在了她的脸上。 雪明:“人可以犯错,但是不能犯同一种错。” 这是她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守在门外的来斯利浑身一紧,因为电话亭里传出的动静实在是吓人。 那惨叫声就像是在杀猪,是突然一刀毙命,连带气管和动脉一起割开,前半声中气十足,后半声虚弱无力,紧接着伴随有肢体抽搐,撞击亭阁的震动,还有好似瀑布一样的鲜红血液泼洒在毛玻璃上的醒目痕迹。 黑哥哥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 直到雪明满脸的血,从电话亭里走出来。 小星星跟在大姐大身边,也是满脸的血,与黑哥哥颇有礼貌的说。 “能给我安排个洗澡的地方不?我新买的衣服呀...” 来斯利舔舐着嘴唇,感觉十分紧张。 “她...她只是在贩毒,她不讲规矩...葛洛莉女士,按照小兄弟会的做法...只需要一条手臂...” 雪明打断道—— “——死了。” 两位老板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偏瘦的那个还抱着孩子,看见电话亭里杀人如宰猪的惨状时,只令他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小宝宝。 紧接着雪明就与这位老板说。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这地方有孤儿院吗?要不送去十八区?车票和食宿的费用我来出。” 来斯利和两位小工齐齐点了点头,不敢去说什么。 紧接着雪明将鲍尹猎刀还给来斯利,拍了拍这位黑哥哥的脸,手套留下了一个血掌印。 “把这里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