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看清G117提拨手腕,拿捏刀茎的动作,便立刻奋起反击。拇指还在爪刃的指环里,还有机会赢! 他勐然发力试图挣开钳制,拖刀拧腕要夺回武器的控制权。 却见夺命的银光一闪而过,灿烂的血花从这小崽子的大臂和斜方肌迸发出来。 受了两刀重创,他的呼吸粗重,却看不清对手的动作,只知道还手。 紧接着又是三下狠毒的刺割,雪明顺着软弱无力的勾爪弯刀攻来的方向,割开这小崽子的手腕、手肘,捅穿了腋窝。 血液像是飞转的水龙头,从尹朗童的身体中迸发出来。 他几乎被扎成了破布娃娃,身上的每一个创口都不是致命伤,几乎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 他惊讶的看着胳膊腋下,刺割的动作就像是一枚钉子,被锤头打进身体,又被狠狠的旋拧着拔出——带出来的烂肉和血看似十分恐怖,却没有伤到肺。 他的右臂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只觉得有种强烈的屈辱感,朝着G117怒吼。 “你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吗?!朝着要害来啊!杀了我呀!” 爱德华刚想喊停,准备宣布比武结果。 这个尹朗童强撑起右臂,将武器换到左手,向裁判发出可怖的怒吼。 “我还没认输呢!我还没认输!” 话音未落,他只觉劲风扑面! ——那个女人垫步冲刺提刀来索命了! 他提刀迎战,却叫强而有力的揨臂拳击打得腕骨开裂,爪刀刚刚飞离,就被G117死死抓住! 台下的观众几乎瞪大了眼睛,又在片刻间捂上双目,不敢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这是处刑的时间,是分解肉体的时间。 只听窸窸窣窣割裂皮肉的恐怖音符,却没有钢铁和骨骼摩擦时的啸叫。 这几十刀下去,是刀刀避开要害,等爱德华管家喊停时,尹朗童就像是中枪抖擞的靶子,站着被刺了二十来刀,又跪着被刺了六刀,最终瘫痪在地,后嵴的软肉也逐层分离。 他的脖颈多了六个窟窿,没有一刀破坏颈动脉和气管。 他的躯干多了三十三个窟窿,脏器完好无损,肌肉和筋络尽数断裂。 他的两条腿几乎变成了蜂窝的形状,俨然成了血人。 大姐大浑身是血,脸上也是血,头发被血染得更红。 她丢下刀,与爱德华说。 “下一个。” ...... ...... [Part②·战斗大师] 尹朗童的刺客小子经过急救,已经完好如初了。 他差点丧命,就差那么一点,大脑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机,医护组的工作人员先是给他浇完白夫人制品,小护士剥开这小子的衣服时差点吓得昏死过去——他身上的刀口在这种野蛮原始的急救手法下,几乎和棉布纤维长到一起去了。 伤口的密度和深度都远超医护组人员的想象,却没有伤害到关键的功能器官。 雪明催促着,当着复读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爱德华在劝了,很用心在劝了。 “等等等等,田中组的人正在挑选武士——别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别急。” 老管家看着这浑身是血的战狂,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哪里是来监狱里找靠山的?她是来制霸黑德兰的呀! 距离比武开始,到尹朗童落败,过去了短短十分钟,具体的战斗时间,应该不过一百秒。 G117浑身冒着热气,脸上身上全是血,也不打算擦一擦,只是一个劲的喊着“下一个”。 [田中组]是非常传统的日式战帮,武士们看完了前几场比武,皆是面露惧色,是一去不回的赴死,是杀身成仁的英武。 只过了几息的功夫,从整齐的队伍里走出来一位劲装汉子。 他与同僚们说着故乡的日文。 “田中阁下,一直奋斗在黑德兰的各位,这场战斗,这头恶魔,就由我花形健来打败!” 田中组的组长田中一郎非常感动,他握着这位死士的手,老迈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几乎要流下热泪。 “花形先生,拜托了!我们黑德兰十三战帮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来玷污!” “健!加油啊!” “花形大哥!加油啊!加油!” “安室先生!”花形健颇感意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友人递来了家传宝刀:“如此贵重的宝物,我不能收下...” 田中组的阁僚安室先生则是郑重其事,与这位武士跪地相求,双手托举宝刀。 “如果它在这个时候都派不上用场,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花形先生!” “是的呀!花形大哥!”小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