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几乎将肉票当做仇人的绑匪——是世间少有穷凶极恶的极品。 当餐车推过走道,第一排与第二排的旅客乖乖。 按照雪明的吩咐,分作两人一组,互相摘取贴身的钱包首饰时—— ——雪明终于松了口气。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心中的那种诡异躁郁也渐渐平息。 他只是不断重复着机械式的命令。 “从左右靠窗的两位旅客开始,不要去搜索你们的行李。” “你们要大声说话,并且向身边的朋友发问,问出值钱的东西在哪里!然后拿走它,往前传递!” “把这些东西交给靠近中间走道的旅客,然后换成另一位旅客来搜身,记住,不要说谎,不要有任何隐瞒,将银行卡的密码写在卡面上,如果没有笔,你们的右手侧下方有呕吐袋,还有送给客服的意见书,意见书就像是酒店里写给侍应生的备忘录,在夹页上会有一支铅笔,它两端分作红蓝两种颜色,红色用来写差评,蓝色用来写需要的东西,随便你们用哪种颜色,把密码记下来就行,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们跑得够快,或许能先我一步,去银行挂失你的账户,冻结你的财产。我提醒你们一句,在飞机里没有信号,这里是冰冰洋上空,想打开手机银行给客服报信,是异想天开,不要做这些无用功。” “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很聪明,想动什么小脑筋,我也会向他坦白——” 江雪明的持枪手扫过机舱,旅客们立刻跟着低头抬手。 “——我的手枪只剩下六颗子弹,我只能杀死六个人,谁有幸成为这六个人呢?飞机在海参崴降落,谁会登上报纸?谁会死在救护车上?” 伍德一边收拾珠宝和现金,用舌头舔舐这些贴身器物,一边与雪明说。 “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花招的?” 江雪明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本能觉得,按照这个方法,效率会更高。” “你是个犯罪的天才,如果你去雪城找个好律师,说不定这些乘客都会变成帮你抢劫的共犯——毕竟东西是他们亲手搜出来,送到你手上的。” 前两排的旅客都交出了财物与饰品,推车就接着往前走。 江雪明立刻跟在伍德身后,对着餐车柜板踢了一脚。 “我会继续往前走,旅客们,请你们互相看护好身边的人,在我往前走的时间里,可能没办法照顾到你们所有人,所以要保持安静,我一旦听见奇怪的交谈声,就会回过头来朝那个方向射击——哪怕你们暗自用手语勾连串通,要在我的视野盲区干坏事,我也能通过飞机里的监控摄像头...” 雪明举起手机,荧幕上立刻出现了机舱内的监控视角。 “看得一清二楚。无错更新@” 伍德슷普拉克对这小子刮目相看—— ——手机里的录像画面绝不是什么摄像头视角,而是手机自带的录像功能。 这种非常简单的小把戏却能击溃旅客的心理防线,听见雪明的口齿清晰,逻辑通顺的言语时,几乎人们都认为,这场劫桉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们能平平安安的下飞机,付出的代价可能只是一些现金和首饰,在恢复通信网络之后,兴许还能守住银行账户里的存款。 来到第三排,伍德颇为无奈的与一位女性旅客交流沟通。 “只有Visa?不不不,不要信用卡。微信支付行不行?没有没有没有,这地方没网。” 小姑娘兴奋的说:“我能加入你们吗?我真的没有现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呀!要不我给你们干活?免费的!就当是你们在我身上劫了一笔?怎么样?” 江雪明警惕起来:“伍德老师!” “不...”伍德·普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