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跑到危险的车站之外与风雪搏斗,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每天都在变着花样找乐子。 这些兵哥哥可没什么好脾气,如果说北境算深渊铁道的边疆,那阿尔伯特科考站的驻防兵员,几乎每天都得往尼福尔海姆敌占区跑,个个都是生死看澹不服就干的**。 只见混吃等死的油腻汉子要挨上兵哥哥的几个耳光,海德拉长官抱着一个大油桶回来了——里边全是万灵药。 狼群的头领回到队伍里,手下的狼崽子也安分不少,不再与这些癫狂躁郁的人们斤斤计较。 “送到病房去。”海德拉这么吩咐着,把油桶交给哨兵。 他脱下御寒外衣和棉毛内衬,摘掉帽子和口罩,就看见厚实的泥灰把那头银发都罩住,古铜色的皮肤和红彤彤的眼睛也盖上了雾蒙蒙的油污。 他往盥洗室走,身边就聚拢了五六个好事的年轻人。 “鬼天气...” 长官抱怨一句,身后的人们跟着附和。 “对呀!长官辛苦了!” “海德拉长官!前线战事如何?” “咱们能去红星山吗?像戴蒙德诺夫一样,他都能活着回来,想必那里已经很安全了吧?” 海德拉光顾着埋头洗脸,要把耳朵和鼻孔里的泥巴都清干净,把肩颈和头发的灰尘都清出来。 人们只是等着,也不怕长官来打他们耳光,终于将所有问题都问完。 等到长官揉弄眼睛,从人们手里接来温热的毛巾,道上一声谢。 海德拉问:“之前那个白背心呢?你们的工头,管事的到哪儿去了?” 有人唯唯诺诺的答:“他死了...” 海德拉没有过多追问,毕竟在这种地方,想要活下去很难,想死是非常简单的,他想了想,决定和人们说点好事。 “等消息吧——小伙子们,我知道你们很着急,但是别急。车站的英雄们已经把巨人击倒,红星山周边安全了。有很多建筑和工业设施需要人们去重建。” 海德拉拍打身边的小兄弟,手掌碰到这小伙子的肩膀,就沾上一层油。 “放轻松,没人会和你们抢工作,你们能适应尼福尔海姆的灵压。” 人们立刻欢呼起来——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太久太久。每天无所事事,体脂率和癫狂指数都在飙升。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熘走,就如戴蒙德诺夫说的,若是深渊铁道有一天突然倒闭关停,最先被放弃的就是这个阿尔伯特科考站吧... 他们也在焦虑,逐渐被这种狂躁的情感蛀空了心。 “谢谢您!长官!”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里了!” “要等多久?要等傲狠明德熬过收获季吗?我等不及了,戴蒙德能去的地方,我就去不得吗?”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愚蠢的地方了,它像一个帝国,什么都得首脑说了算...要不咱们先动身...” “停一下。”海德拉倍感头疼,这些小伙子在苏维埃宫读了很多书,却一点都不像他们的父辈,“等一等。” 他耐着性子,要把事情都一件一件说清楚。 “你们不该谢我,我是拿钱办事。你们应该感谢车站的乘客们。” 立刻有人问:“他们不是拿钱办事吗?” 海德拉哈哈大笑,拍打着年轻人的脸。 “这活可不是钱能算清楚的——小伙子。” “你一直在念叨戴蒙德,我想你一定看不起他,要与他争个高低,要证明自己,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但是很可惜,你永远都赢不了啦——因为他是你们之中第一个跑到红星山去的人。依我看,哪怕车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