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做个奇妙的比喻—— ——就像是他曾经在电池厂里,为工件脱漆时,强酸脱漆剂飞溅在裸露的皮肤上,一会火热,一会冰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感。 暗渊之中的灵压已经能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听广播中流星的嗷呜怪叫—— ——这个大男孩看见双手的表皮泛出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好似冻疮,与维塔烙印不同,这只是强烈的痛感刺激着神经末梢,人体自然而然产生的刺激性过敏反应。 大威廉僵硬的坐在驾驶室的椅子上,这位苏尔特的直系子嗣冻得浑身发抖,他一直都在观察室内温度,仪表盘的温控数值保持在二十七摄氏度左右,是非常舒适的气温。 可是威廉依然感觉到寒冷—— ——这种寒冷来自尼福尔海姆的灵压。 失去了不死鸟的庇护,他的核心温度直线下降,就像是体内的血液都要凝固,跟随大脑神经错乱的信号一起将新陈代谢降到了冰点,心率从每分钟八十一,跌到了四十二。 他几乎说不出话,颅脑的细胞因为缺血缺氧在迅速凋亡,反应迟钝,无法应答。 江雪明感受到的东西更加离奇—— ——他时常能从安静的控制室中听见莫名奇妙的异响。 类似蚊虫或老鼠在迅速移动时发出的尖啸,擦过耳畔和脸颊,仿佛毛茸茸的小动物刚刚从他的肩颈或大腿跑过。 他伸手去抓挠,便立刻看见指甲缝中残留的肉泥和碎皮。 抬起头,就见到光滑如镜的舷窗倒映出他血肉模湖的脸——那是不可名状的混沌与疯狂。 除了脸颊上的红印子,表皮失水干裂的纹理以外,什么都没有。 令人烦闷的异响再次袭来时,这种恐怖的幻象又一次侵扰着雪明的神经。 他们的死门半开半合,肉身元质变得脆弱易碎,仿佛离海姆冥界越来越近,离死亡也越来越近。 唯物主义盲目的往前走,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肩颈的引航大灯照去,就立刻看见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 四处静悄悄的,声呐探测器的波谱数值剧烈跳动,近坡道崖壁的距离是三千一百一十米,在崖壁往下的裸岩怪石是五千五百六十一米。 过了整整一分钟,那强而有力的水雷爆炸冲击波,为唯物主义探明了这条海沟的最终深度——它有一万五千六百米深。 数十颗荧光示踪的照明弹落进这条深不见底的海沟中,同时还有向前发射的引航光源。 唯物主义的胸口再次射出高能束流,可是这一回,鲜红的激光在海底扫不出任何动静来。 只有蒸腾的水汽化为巨大的泡泡,慢慢往海平面浮动。 “那是什么东西?”杰森面露诧异,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在极远方,极远极远的地方。 有一面墙—— ——具体来说,是无法通过的透明墙壁。 激光束流打在这面墙上,立刻跟着偏折分散,被数之不尽的细小晶体吸收折射。 光芒在这面墙壁上蔓延开来,逐渐变成血红色,左右接近数十公里的辽阔原野中,这道高墙直达海面。 它就像是一块透明度极高的冰,在温度极低的环境里,却自然规整的变作墙壁,它的内部冰花棱角纹理非常守规矩,好比现代社会中稀土单元半导体零件那样,但凡有任何能量或光电信号注入——它便会亮起所有的冰花,将这副图景传递给来客。 它与现实世界非常相似—— ——却完全不同。 就和手性分子的结构一样,似乎是镜子内外两面,是生与死的界限。 杰森·梅根此时此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