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游戏进来,只怕我们离开这里。” 戴哥在前方撞开一条风路,让两位后辈躲在他又高又瘦的身躯之后。 “如果我们也走了,恐怕这七十多年历史的苏维埃宫,就会变成鬼城,变成很多很多年,很多很多年以后的历史遗址。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谁建造的,说实话,每当我看见它都会迷惘,在我出生之前它就存在,或许到我死后,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雪明挑重点的问:“那个伊阿宋,也就是杰森——你和他在三年之前就认识了?” 戴蒙德立刻答道。 “没错,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干活,唯恐哪天傲狠明德虚弱了,发不出物资与钱财了,恐怕我们这个站点就死的最快——这里离最近的人类宜居地贸易中转站有几百多公里。” “我一直挖呀,挖呀,靠着钻头往下挖,希望挖出更多的辉长岩,送去给傲狠明德当辉石的工程底料,这样我也算能派的上一点用场,不至于在车站系统遭遇巨大风险时,变成牺牲品。一个公司遇见财务危机时,最先裁掉的,不就是混吃等死的部门吗?你们说对不对?这是我在电影里学到的。” “可是我的工组和工长都不理解我的想法,他们说我是[只会打洞的戴蒙德]——他们孤立我,排斥我,把我当做另一种工贼。每到发薪日,我能用辉长岩换到更多的钱和物资,就会有人来敲诈勒索,拿着刀子棍棒来恐吓我。” “三年之前,伊阿宋帮我打发走这些人,当时我看见他徒手揍趴了十六个人,却与我说——那都是温蒂·米尔斯干的。” “我不懂,只觉得这家伙很奇怪,也很厉害。” 走上东大街,有了建筑群 。的保护,风也变小了。 雪明将绒帽还给戴哥。 “谢谢。” 戴蒙德收好帽子,继续带路。 “不客气,达瓦里氏——我会说中文,学了很久很久,我知道中国与苏联是亲兄弟,但是你们似乎不怎么喜欢俄罗斯,我还没搞明白苏联和俄罗斯的区别,等我有机会去大书库学习,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雪明想说点什么,但是开不了口。 戴蒙德接着讲:“伊阿宋当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有麻烦有困难,可以找中国人帮帮忙,你们很喜欢算人情,而不是用钱财代偿。你们机灵狡诈又温柔可爱。机灵的地方就是人情是算不清的,能占一点便宜,就绝不放过这点便宜——可爱的地方是只要承了情,就绝对会记得,还不上人情,心中恐怕会愧疚很久很久。” 流星立刻笑嘻嘻的说:“一定一定!戴哥!在这地界要是还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三人往红指甲旅店的方向走。 戴蒙德接着说。 “上一回伊阿宋来到这个地方,与城市里的人们讨价还价,要买战车和寒衣,各个工组停摆之后,也有衣食住行方面的手工艺人在讨生计,对外地人开出来的价,都算宰客杀猪——他知道这些套路,就自己造了寒衣,托我去炼钢厂求人弄来一台老车。这车明明是我与伊阿宋一起修的,他却说是温蒂·米尔斯心灵手巧,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伊阿宋做的,他却说是温蒂·米尔斯蕙质兰心——总而言之,他经常对空气说话,他亲吻空气,拥抱空气。” 说到此处,戴蒙德停了一下。 “偶尔还能听见,他在旅店里,和空气睡觉的声音。” 江雪明的大脑宕机了那么一会。 “具体指的是?” 戴蒙德羞红了脸,像个未经人事,也从未见过陌生姑娘的青涩男孩。 “就是字面意思。” 说完这句,这毛子大哥快步往前,敲开了红指甲旅店的大门。 一股热腾腾的暖风从门内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