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重要的是,我来昂·查理斯,有旧友温斯顿·斯宾塞的帮助,多亏这位精明能干的助手,他的谏言必然会引导我走向一条正确的路。 与人类拥抱时,那种温度和疼痛是如此真实。 只听噗嗤一声—— ——就像气球水袋裂开的动静。 锋利的膛线破开这吸血贵族的菌丝西装,立刻将皮肤割裂。 来昂两眼失神,还沉浸在美好的未来,沉浸在一场幻梦中。 他紧紧拥抱着这个小修女,连手指与臂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都无暇去顾忌。 他的喉口有一道深入骨髓的恐怖伤口—— ——银闪闪的餐刀从雪明的袖口一闪而过,几乎一鼓作气切断了来昂的颈椎,只留着一点皮肉挂住头颅。 灵堂的鞭炮与礼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流星已经抱住洁西卡长官的脑袋,带头冲锋跳起笨拙的傩戏。 几乎所有宾客都被那颗活生生的头颅吸引,只有教母芭芭拉依然心系教父,心中隐隐担忧着生意伙伴。 她分明看见,有个臭不要脸的婊子修女一把将来昂推进了忏悔室,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那么暧昧的场合!他们共处一室!要在神圣之地做些寡廉鲜耻的事! 那是她芭芭拉想都不敢想的渎神大罪。 她的脑袋转得飞快,想要第一时间加入。 可是刚走出去两步,从斑驳刺耳的礼炮声中,芭芭拉听见了枪声,绵密如雨的子弹爆鸣从忏悔室中传来。 她心乱如麻,又惊又喜。 惊的是葬礼中的狠毒埋伏。 喜的是来昂死亡之后的权力转移。 她在犹豫,在思考,在努力感受着忏悔室中的灵压变化。 只用了短短数秒,她就被贪欲冲昏头脑,立刻从裙下取出冷兵器,取出一支迅捷剑。 这支镀银圣剑她从不离身,只为了找到机会合理的杀死来昂·查理斯,要说她的格斗技巧,从街头斗殴的德国传武杜萨克短刀,到生死决斗的左罗迅捷剑,十八般欧式砍人手法她样样精通。 如果推开忏悔室的大门—— ——来昂还活着,那么就用这支剑送他上路吧。 ——如果来昂已经死去,那么就用这支剑,送那个不识好歹的修女上路吧! 红皇后与玫瑰经在葬礼上械斗。 教父暴死,刺客伏法。 听上去多么美妙呀! 直到这一刻,芭芭拉与两位教子厉声怒吼,指向灵堂的主舞台。 “葬礼已经开始了!那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去给王成桂医生磕头!” 支开教子只为了掩盖杀夫夺权的真相,芭芭拉内心狂喜,要感谢上天的恩赐。 她一步步往忏悔室去,感受到教父的灵压越来越微弱,就像是一头垂垂老矣的狮子,即将跌下兽群之王的宝座。 为了以防万一,她割开大腿,从腿骨中取来一支口红,其中撞针与底火都是她的托底王牌。 口红里藏着一颗致命的银弹,这是她千思百虑冒着截肢断腿的风险,留下的护命符。 “没有什么能拦着我...” 芭芭拉教母一次次深呼吸,彷佛为人时的生理本能还在驱使着她,似乎她还拥有呼吸这个功能,心脏彷佛也要开始重新跳动了。 “没有什么...” 可惜的是,那个不长眼的老管家又回来了。 温斯顿·斯宾塞拦在芭芭拉主母面前,成了最后一位拦路虎。 芭芭拉的眼神频频闪动,瞥向宾客席间的古怪傩戏。只看见各个家族各个派系的人们在惊叫欢呼,像是被那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牵带起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