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苦经营了那么久的零号站台,为什么像是瓷娃娃一碰就碎——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漠视,我漠视你的生命,你也漠视我的生命,我们无论生死,最终要变成癫狂蝶。一个吃人肉喝人血的族群,怎么可能会关心[人]本身的安危呢?” “算了,我脑子简单,就不去想那么多了。”巴鲁终于放弃,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定。 在讲台下方,他就看见数十米外冗长多余的前厅大道。 他内心细细揣摩,心中暗想。 这房间做得真是精巧,如若敌人进门来,第一时间想要抬起枪口,必定会在黑暗中找不到目标。 紧接着便是亮堂的灯光逐轮逐次亮起来,离他们最近的火焰里有镁条,定能闪瞎这些人的狗眼。 必要时,我就要通过大讲台的麦克风,让他们慌乱。 说点什么好? 就用西班牙语——说欢迎光临吧! 他们被音响迷惑,寻不到真声。我再踢飞几张椅子,趁着他们举枪防备时,从暗中开枪杀死一两个,等他们中枪倒地,就往前走——踩着红毯从黑暗中出来,跟着安德烈所做的机关一起,把这些狗杂碎杀光。 这样—— ——大首领会回到我身边! 这样—— ——我也许能继续瘫在零号站台的塔楼软床,用望远镜看看博克关的风景,每天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来吧。 为什么还不来呢? 只要你们出现—— ——就用两支CZ805的步枪弹迎接你们。 若是往旁侧闪避寻找桌椅保命,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也能用高亢嘹亮的笑声,去嘲弄你们被捕兽夹和活门落穴坑害的蠢样。 台词我都想好了! “理想是指路明灯!只有一往无前闯进黑暗中的勇士,能与我为敌!” 巴鲁如此念叨着,像是魔怔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鲜花和烈酒。 安德烈终于有些不耐烦——已经在讲台前装模作样站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老腰撑不住。 巴鲁也是如此,感觉眼睛干涩。 前一天他躲在塔楼没睡觉,只为了把游戏打通关,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会出这档子事。 内阁的防卫力量非常薄弱,主人的卧室没有几条枪,大首领是多疑又敏感的人,绝不容许任何危险的脏东西带进零号站台。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不来?我的[Dra·戏]热情都要消磨殆尽了!”巴鲁抓心挠肺,白礼服的小领结跟着躁动不安的心一起变得凌乱:“为什么他们还不来?为何如此傲慢?!” 安德烈沉默着,用灵感去探查屋外的事物。最终开口—— “——或许是害怕了?他们要离开了?原本我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门外摸索探视。” 巴鲁仰起头,愤怒的质问:“难道是你的拙劣机关露出马脚!把他们吓跑了?” 面对质疑,安德烈更加愤怒:“不可能,我布置的陷阱机关万无一失,你怎么能质疑我?我为你设计房间,安排日程,难道你就感觉不到每天的舒适生活,是多么精巧绝伦天衣无缝?” 巴鲁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逃跑?我不理解!难道他们是一群懦夫?他们内心清楚,想得明白——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安德烈神色惋惜:“或许是被癫狂蝶的圣像吓走——可惜了,我的舞台多么完美!你这演员多么完美?” “不不不...不行,他们不能走!”巴鲁内心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如果他们走了,我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能耐?怎么继续在大首领的恩惠下混吃等死?我至少得捞点战利品回去!一颗头颅?一条手臂?哪怕是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