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熙攘攘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像是羊群一样,叫摇滚乐手持枪赶去封锁区之外。 还有人依依不舍,指着崖壁上的黑影。 “那么有本事!去抓他们呀!这不公平!” 人们顺着好事者的手臂,顺着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 有一台哈雷摩托车在陡峭的崖壁上冲刺跳跃,带起滚滚浓烟。 一时间—— ——乌泱泱的人群中爆发出如雷的喝彩。 口哨声,欢呼声,敲打铁栏的躁动音符在擂鼓助阵。 红石摇滚乐手里有一组阿兵哥也被这种强烈的热情所感染,他们不由自主的放低枪口,跟着一起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吼。 组长:“你们在兴奋什么?” “不是...组长我们...一时没忍住。” 组长几乎要抓狂:“救灾啊!救灾!不是开演唱会!我知道你们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专业一点!” “可是...真的好酷...我也想试试...我忍不住...” “组长,你要是看见有人拿石头打了五十次水漂,一定也会觉得好厉害!好他妈酷炫吧!?” 组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提枪赶人细细思考。 “确实...” 兵哥哥们配合工作,又强调说明。 “你看,这台重机车越野的时候,上边扒着三个人,它的车架,它的液压缓冲,它的钢轮,它冲刺时喷吐出火焰和尾气...它...” “工作时不许闲聊!”组长在咆孝:“下班之后,我带你们去买!得弄个团购价!” ...... ...... 步流星坐在摩托车的手把仪表盘上,双手死死抱住滚烫的油箱,烫出水泡也不愿松开。 “哇哇哇哇哇哇!——” 中气十足的惊声尖叫在整个裂谷中回荡。 崖壁的倾角只有几个孤零零的立足点,是米米尔间歇泉还在流淌时修筑的坝口,这些石坝埋着加固钢架,有巨大的铝块作为防锈元件。 引擎的咆孝声像是龙吼—— ——从排气管中喷射出龙息恶焰。 失重感突如其来,阿星睁大了眼睛,就看见温先生矮着身体,放低头仔细观察路况的神态——如果这条七十度倾角的悬崖坡道能算作[路],那么他确实是在观察路况。 万事万物都在飞退。 带着焦臭轮胎味的强风灌进口鼻,雪明和流星说不出一句话,问不出一个问题。 在落日大道的拱桥上,两侧道路的指示灯变成红色警报状态的瞬间——温先生立刻拉动油门冲下了悬崖。 没有任何提问的机会。 没有任何下车的空档。 只有强烈又灼热的灵感压力提醒着他们,似乎有什么灾难发生了。 “温哥!——”阿星扯着嗓子大吼大叫,灼热的空气灌进肺腔,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发生什么事啦!这是近路?!” 温先生的语气平静,表情冰冷:“不知道,但我得去看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阿星:“咱们不是来找工作的吗?!——” “没错,但是有很多很多人可能会因为它...”温先生指向谷底的化圣野兽,“因为它失去工作。” 摩托车轰然落地,在那一刻——江雪明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敏锐的五感让他听见车架的悲鸣,避震器在极限工作状态下可能撑不了多久,后轮的橡胶胎已经开始漏气。 “温大哥!我们不该选这条路...有没有更安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