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行,给我们做生意,只是我没用,欠了一屁股债。好不容易搞到钱,就想着送回来给你们养老。” 听到婚礼时,江老头立刻喝道:“你那个结婚也叫结婚吗?!村镇县城里两百多户人哪个不认识我?他们不认这个婆娘,你以为你能结婚?你以为她能进我家门?” 小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懵住了。 现在她一点都不在乎二老的生存状态,是活人还是灵体都不太重要了。 她稍微动动脑子想了想江雪明家庭的准入门槛,刚送到嘴边的肉片都惊得掉回了碗里。 江家老母则是多瞥了一眼茶桌上的现金,那都是儿子带回家里实打实的纸钞。听见债务时眼皮跳动,缓缓开口。 “我的宝贝,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我们都支持,只要你带回来钱,那就是好事,至于欠了多少债,和什么人欠的——你要千万当心,要把账都算清楚,现在社会坏得很,别把某些人想的太好了,爸爸妈妈不会害你的,我们都是为你好。” 听见这句话,小七的眼里有了火,感觉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这戏也对不了啦。 江雪明又提起喇叭开了个群嘲,敷衍的意思溢于言表:“谢谢爸妈关心!” 喇叭的音量已经开到最大,带着杂乱的电流声冲散了屋子里的阴风。把祖灵牌位上的香火吹飞,蜡烛也重新燃烧起来,非常的诡异。 “还有几件事。”江雪明放下喇叭,提起假鞋盒子,接着说:“我和她在卖这个东西,是假货。” 江老头的眼睛往钞票那头看,喉头吞咽像是嘴馋,又骂道:“作奸犯科,你没有好下场,难怪欠债!早该听我的,回去电池厂上班。” 江老母抱着钞票凑到老伴身边,两人在桌下偷偷点着钱财的数目,没有什么好脸色,嘴角却止不住地上翘。 “要不我现在去投案自首?”江雪明歪嘴笑道:“你们可想好,现在手里拿的都是赃款。” 小七噗嗤跟着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身上穿的东西乱七八糟,出去丢我的人。”江老头唯唯诺诺地小声暗骂,也不像之前那样凶悍:“搞到点钱你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第一个来打死你。” 没等江雪明答话—— ——老母亲反倒开始狠厉地扯弄老伴的头发,“你对他狠什么?窝里横个什么?!你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字都不认得几个,我要你去居委会搞低保户签个字你办不好!儿子几年才回来一次,回家就是挨骂,骂完就开始吵架!还有没有个家的样子了?” 场面过于混沌,小七没眼去看,光是多听两句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在蹭蹭往下掉,像是摸了电门——整个人都麻了。 江雪明一声不吭,等老母亲把内心的怒火都倾泻干净,屋子里的叫骂声渐渐平息。 江老头委屈巴巴的垂下头,一个劲地喝闷酒。 “我直说吧。”江雪明感觉留在这个家里,每分每秒都是油烹火煮,“白露在仓库发货的时候被人带走了,现在还在看守所里,我很着急,这件事不能拖。” 江老头一下子急了眼:“搞得出来吗?她还要嫁人的!” 江老母也心急火燎的:“对啊,还有彩礼钱呢!我们打算留给你结婚的!” “不用你们操心。”雪明直言不讳,语速极快,想立刻脱身:“我会处理好的,今晚我就走,这儿也没我俩睡觉的地方。”江老母眼神中有落寞:“不留夜吗?走那么急?” 江老头酒也不喝了,猛然站起身面对雪明,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小七,“你这个媳妇好养崽?我不放心,大屋里有张通铺,能睡四个人,你别想着走。” 这段话内里的深意,听得小七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小七连忙问:“一个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