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错。”小鲨鱼解释道:“出门没看黄历,撞上了几头小鬼,自认倒霉吧。” 格里芬:“是我的错。” 小鲨鱼:“不对,是我的错,还害得你被童话王国的死黑子咬上一口,太晦气了。” 格里芬:“是我的错!不行呀!必须是我的错!” 小鲨鱼:“你和我争什么呀!” 格里芬急红了脸:“因为收纳柜里的钱不够赔给你的,所以你得和我去巷口,找我老婆取点钱来呀!我不这么说你会跟我走吗?” 一下子,大朋友和小朋友都不讲话了。 鲨鲨想了半天,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呃呃.呃.”格里芬前思后想,终于圆了过去:“因为我老婆也是童话王国的粉丝,我就想带着她看看你——教练,您能给个机会不?” “真的吗?”小鲨鱼疑惑的挠着头。 没等格里芬开口说话,隔着二十来米,罗马假日大酒店旁边的便利商超里窜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大姐姐,正是可莉·巴顿夫人。 可莉挥着手,蹦蹦跳跳的:“真的!真的!你看我也穿你家文化衫!我的文胸都有你家糖果的贴纸!我爱童话王国!我爱你!小鲨鱼!” “哇哦!”小鲨鱼一扫之前的阴霾,立刻被这种热情感染,“老板,你家太太真漂亮呀!你可有福气啦!” 正如佩莱里尼想的那样,不光人类,混种灾兽也是视觉动物。 这对夫妇身上有种平易近人的气质,他们的智力不算很高,性格也不是那么强烈,但是魂威却很有意思——简单却致命。 决定社会关系的,不是别人有没有爱我们,而是我们值不值得被爱——佩莱里尼认为,巴顿夫妇有一种被人怜爱的天赋。 狮王大道的巡逻岗亭旁边,在圣保罗购物中心,三位哨兵收完了保护费,就准备来电玩厅消磨时间,打发这班无聊的工作时间。 华夫筒里的香甜奶油滑进喉咙,消解了酷暑的高温,带来沁人心脾的甜蜜,巧克力和干果恰好能填补一些体力,收来的保护费还有盈余,就换成明晃晃的钢镚,塞进电玩厅的赌博机里。 三兄弟里的哨兵老幺咀嚼着最后一点脆脆筒,全神贯注的抓着娃娃,在钢爪紧紧扣住毛绒玩具的那个瞬间,他的血压激增心率上升,睁大了双眼,同时舔舐着指尖的华夫碎屑。 他一直在咀嚼,咀嚼,不停的咀嚼,似乎嘴里的甜味越来越浓,怎么都嚼不干净。 直到摇杆面板上落了一层粘稠的污血,老幺才回过神来,从黏糊糊的浆体中拣出一颗断牙。紧接着,他却发觉自己说不出话,连声音都要远离他,喉咙似乎堵住了—— “——呀!!!” 一旁嗅到血腥味的店员小妹惊恐的叫出声来,似是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老幺抱着喉管,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脖子梆硬,呼吸越来越困难,有种火辣辣的“寒意”,有坚硬的冰块将他的喉口冻成了一坨冰渣。 他内心慌张再次看向摇杆面板,那团血浆已经变成了一颗圆乎乎的粉色冰晶,像糖果一样。还有半截断牙留在上面,正是糖果上作为点缀的白巧克力。 他感觉生命在渐渐离他远去—— ——他慌不择路,要找到老大,越过二十来米的距离,跑到电玩城的吸烟区。 他就看见一个咳嗽不止的男人握着电子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麻木的敲打着套牛抓羊的机器按键。 老幺认得出来,电子烟上的般若鬼脸标志,这是老大的爱用物,于是他立刻拍打老大的肩膀。 刚才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哨兵领袖,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