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打过招呼,江雪明终于换下加菲猫的玩偶服,把洗得发白的猫猫头给摘下来。 他一言不发,冲着老板办公室走去,越过轰隆隆的吹糖工作室,展品柜上有许许多多彩糖人偶,心中默默想着—— ——要不要给老婆孩子带点?这些糖果看上去真的很漂亮。 他是心猿意马毫无防备,完全放松的状态,一脚踩进办公室的瞬间,却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压。 小鲨鲨之前和他讲过,童话王国的老板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是个姑娘家。 枪匠没有多想,大抵是冲着无名氏的传记或者英雄故事来的,就和藤原玉美一样,见面聊几句,把滤镜都摘掉,也能好好相处吧? 可是踏进大门的一瞬间,他不由自主的向腰间摸枪。 充满了腥臭味道的灵压散发着危险的信号,等到大门完全打开时,老板椅上坐着一个面善的老熟人——弗拉薇娅。 曾经在小兄弟会红糖厂打工的罪犯,再次出现在枪匠面前。 一旁站得笔直的秘书,正是与黑蛇对应的白蛇——杜兰。 两姐妹一人是红黑配色的西装衬衫,一人是蓝白搭配的裙裤外套。 等到枪匠完全把门打开,杜兰如沐春风开口笑道:“请进!” 江雪明站在大门前,没有其他动作,他慎而又慎的问道。 “这娘们不会抱我,不会亲吻我,也不会让我老婆知道,我进了这间屋子,对不?” 杜兰眯眼咬牙露出落井下石丧心病狂的笑容。 “当然不会!哎哟!你怕什么呀!我们应该怕你才对!” 枪匠强调着—— “——她不会知道,有个富婆包养了我的俱乐部,给我的教练打钱,还要我单独来这个办公室,和你俩会面,对不?” 杜兰哈哈大笑,一旁的弗拉薇娅却没有任何动作,以她这个乐子人习性来讲,应该早就笑弯腰了才对。 这对姐妹本该受刑,哪怕作为污点证人,在小兄弟会犯的罪过也要逐一清算。自从两人送去青金裁判所之后音讯全无,似乎被保护了起来。 今时今日,再次与这两位改变他命运的人重逢时,她们却摇身一变,成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雇员,在四十一区开了一家疗愈肉身与精神的食品药品厂。 弗拉薇娅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她看向枪匠时,就像是在观察着一个陌生人。 过了很久很久,这位大老板仰起头,与身边的好秘书杜兰问道。 “我认识他吗?杜兰!我应该认识他吗?这小子以前和我有故事?长得不赖嘛?没想到我也能泡到这种货色呀?” 杜兰轻轻抽了弗拉薇娅一耳光,是只动手,连身体姿态都没有半分变化,像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亲昵的动作了。 “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清醒一点!” 弗拉薇娅张着嘴,看上去不太聪明,有点呆呆的。 “唔!那也挺好的!省得我再心碎一回。” 江雪明走上前去,终于看清弗拉薇娅的脸色—— ——这拉美裔的姑娘抬起头,从衬衫领口能望见锁骨和脖颈的健康肤色。 皮肤上密密麻麻排布着一列列散发出金红色火焰的文字,是大卫·维克托的手笔,地狱高速公路为这条凶悍的黑蛇重写了一段人生。 江雪明向杜兰问道:“老师帮了你们?” 杜兰耸肩无谓,神情坦然。 “是伤筋动骨,四处奔走,从安防护卫开始做起,配合广陵止息作战,害了多少人,就要偿多少债——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