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但是现在这两张水费单……
“一家三口,一个月的正常用水量大概是多少?”
沈姿蹲在地上自言自语,没想过有谁会回答,话音落下却听到一个轻声细语的声音说:“夏天的话,6~8吨吧。”
说话的人是赵予袖。
除了肖苗没有出来,卢瀚和李奕青都在。卢瀚进了厨房,李奕青在浴室,赵予袖和她在客厅。
赵予袖神色恍惚但也不想坐以待毙,她和沈姿一样到各处查看,只是没有什么收获。
看出沈姿的惊讶,她解释说:“我之前很爱玩一些密室逃脱和剧本杀之类的游戏,特别是悬疑凶杀侦探类的。”
她苍白笑了笑,才继续说:“等真到了自己面临这种局面,什么都不好使了,是水电费有问题吗?”
“嗯,”沈姿将单子递给她,“6月和7月的水费超了很多,6月28日,爸爸出差再也没有回来,7月31日,‘我’消失了。”
赵予袖极慢地转过身看向另一端的餐桌,“鲜血需要大量的水来冲刷,6月28日,妈妈杀了爸爸,7月31日,妈妈杀了‘我’吗……”
在众人翻看过日记后,又看到餐桌底部像极了血迹一样的颜色,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相关的灵异悬疑套路看多了,他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怀疑“爸爸”是在那张餐桌底下。
在恐怖怪谈里,一张突兀出现的餐桌里埋着突然消失的“爸爸”,很合理。
它是爸爸留下的心意。
现在的水费单只是更加佐证了这一点而已。
“爸爸”在餐桌里,那“我”呢?
李奕青从浴室出来,问了两人有什么发现,赵予袖把刚刚的事说了,又问他在浴室的情况。李奕青摇了摇头,说浴室的东西都很正常。
十分钟时间又很快到来,卢瀚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的状态明显不对,沈姿想了想提醒说:“怪谈不会轻易被人力杀死,最低分也不一定是致死条件,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
沈姿有句话没说的是,就算致死条件是最低分,现在一天还没过完,谁也无法确定谁才是那个最低分。如果分数代表他们的真实水平的话,卢瀚和肖苗挺接近的。
李奕青见沈姿说这些,看到卢瀚的状态皱了下眉,不过还是说了句:“沈姿说得对,怪谈不会轻易被杀死,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卢瀚“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卢瀚其实听进去了,但是沈姿和李奕青他们不会知道,在这里能得个60分已经是他超常发挥。在经历过同伴死亡,红衣女人生吃人肉以及低分致死等一系列刺激后,他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题目的难度是逐天增加的,卢瀚不认为今天的自己能比昨天拿到更高分。
临死前的等待才是最恐惧的。
但是沈姿说的也对,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
后面沈姿利用上午的休息时间去厨房和浴室查看了一遍,浴室确实和李奕青说的一样,里面的东西很正常。洗漱和上洗手间她都来过几次,均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厨房里各种刀具齐全,红衣女人最爱用的一定是那把磨得锋利的砍骨刀。冰箱里除了正常的食材还存有半边尸体。
以红衣女人的饮食习惯,中午大概是看不到正常饭菜的。
应该也没有人想着自己动手做,毕竟一两餐不吃饿不死人。
卢瀚状态似乎好了一点,他告诉沈姿:“我不敢看红衣女人的脸,所以总是低着头,有次我看到她小腿有很多青紫的痕迹,像是被人殴打踢出来的,昨天坐在她旁边的时候也看到了,厨房角落还有很多喝空的酒瓶,应该是她丈夫喝的,会不会她身上的伤是她丈夫打的?”
空酒瓶沈姿看到了,不止空酒瓶,还有成件的没有解封的啤酒堆在那里,能在家中随时备着这么多酒,必定是有人爱喝。红衣女人从未碰过,爱喝的就只能是她的丈夫。
沈姿没有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