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把那几人招来。” 白夜声音很低,他按住检票员的肩膀,驱使她转身向厂房另一侧走去。 乔越西立刻朝左右看看。 那几个保安在消磨时间,没人注意到发生什。 他迅速跟上白夜。 个厂房很大,自然也不止铁皮大门一个入口。 两人押检票员,绕大半圈,终于在厂房东侧发现一扇小门。 白夜直接给检票员后颈来一下,检票员应声倒地,没有半分挣扎。 乔越西压低声音:“你不是说自己不能产出鳞粉吗?刚才那是什……” 白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话太多。” 他拧一下门把手,发现面反锁,于是后退半步,示意乔越西门。 乔越西神色不满,但仍然掏出郁理给他的军刀,将刀尖插进门缝。 “咔嚓”一声,门锁被撬。 两人打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面没人。 是一个单独的房间,空间不小。有桌子、柜子、绳索和叠放在一起的塑料椅,有一零食和水,东西摆得很凌乱,很像来做准备的储藏室。 白夜发现个房间没有房顶。 月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照亮个昏暗的房间,也照亮一整面墙。 “喂,你快来看!”乔越西指面墙,眉头紧蹙。 白夜走过去,才发现不是普通的墙,而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从镜子头,可以清晰看到俱乐部的所有人。 长椅上的人戴眼罩,神态安详,贾龙严则站在最面,戴墨镜,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们是在干嘛?”乔越西凑近镜面墙,“睡觉?是祷告?” 白夜:“都不太像。” “那他们是在干嘛?”乔越西一边提问,一边在人群中寻找郁理的背影。 “不好说。”白夜思索,“更像是进入某种幻觉……” “那致幻的源头是什?”乔越西手擦擦镜面,“奇怪,怎什都没有……” 话未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 白夜:“怎?” “有东西。”乔越西表情紧张,“就在镜子上,黏黏的,但肉眼却看不见……” 白夜微微蹙眉:“透明的?” “不止是透明。”乔越西说,“连一点轮廓都没有,感觉像是隐形一样。个手感好恶心,卧槽,到底是什东西……” 就在他试图甩掉无形的东西时,白夜突然抬眸。 上空是深暗沉寂的夜幕,但他却察觉到一目光。 专注的,纯粹的,毫无遮蔽的。 正直直地俯视他。 白夜:“上面有东西!” 话音刚落,仿佛有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从上空落下。他甚至来不及躲避,身体便被一种令他极其不适的东西紧紧缠住。 下一刻,他的双手便被高高吊起来。 他像一个被牵制的木偶,无法控制地、僵硬地抬起头。 乔越西随即意识到那只怪物就在屋顶上面。 他立刻割破手心,将鲜血甩向白夜,然而血液却在白夜的面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