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卫蓁看着眼前人,“阿凌,阿姆已经将事情告诉吧?” 卫凌嗯一声,眉心紧皱。 几年的姐弟情,二人已经心有灵犀,有些事哪怕不言也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他既然还肯唤她一声“阿姊”,便是表明仍愿将她当做姐姐。 其实方才家中,卫蓁从廊下走出,卫凌将她深深搂入怀中,她便知晓。 卫凌深吸一口气:“我从知道出事后便快马加鞭赶回来,我不愿和亲,不管是我,还是卫家,我不需要我做这般大的牺牲,我自己一人也能撑得卫家。我们现还可以入宫,找王后和大王再商量。” 卫蓁摇头:“此时再反悔,大王与晋国怎会答应。且若真闹到退亲事,到时候卫家便真的被架火架上烤。” 卫凌咬牙:“可我不能看着远嫁异国受苦,无论付出么代价,我能接受……” “我知晓是我着想,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弟弟,还是卫家的家,的下面有多少卫家人与士兵,他们仰仗着。” 她知晓他这个弟弟虽偶尔气事,但大事上,一定是分得清轻重的。 卫凌不甘心地低下头,眼中有泪珠滑落,“我从小到大一,从没有分别过太久,如今却要离开楚国千百里,我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住。” 他抬头:“我心中,便是我的长姐,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永远是我的阿姊,是我这个上最亲的亲人。” 卫蓁眼眶发酸,笑着道:“阿凌,我们本就是姐弟,这辈子不会变的。” 卫凌道:“我可以送和亲吗?” 他见卫蓁张口,连忙道:“不要拒绝,和亲路途遥远,路上不知有多少风险,且此次一别,日后我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我已安排好南地的一切,手下的人万万不会出乱子的。” 少年眼眶微红:“可以吗?” 卫蓁觉心脉上好似有一处经络被牵引一下,像是埋心底深处姐弟二人的感情促使着她答应。她道:“可以。” “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卫蓁将帕子递给他。 卫凌否认:“没哭!”他侧过脸拭泪,回过头来,与卫蓁对视,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到王宫。”车外传来祁宴的声音。 沉重的宫向两侧打开,发出厚重的吱呀声,马车缓缓驶入王宫。 晋国的使臣已等候多时,将她带至画工面前。 一整个上午她便坐殿中,由着画工她画像。 祁宴立卫蓁身旁,那画工看着二人,不得不说少年将军配美人,光靠一便是无比的养眼,就连早间落二人的衣袍上微凉的光,仿佛变得温柔来。 画工心头痴醉,恨不能将二人一齐落到画卷上 最后一笔朱砂落下,画工搁下画笔,将画卷拿送到使臣的面前。 美人姿跃于纸上,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丹青描摹的眉眼透出无限的妩媚,衬得她身后海棠芍药花变得格外灵。 使臣望着画卷,连连赞叹:“公当真美极。臣能料想到,这画一旦送入晋国,公美貌名定要晋国传开。” 卫蓁从椅上身,走到使臣身侧,看着画卷道:“使臣谬赞。” 使臣笑着摇摇头,“公不必自谦。臣斗胆问一句,不知公平素喜欢做些么?擅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