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祁老将军堂妹的缘故在,只是我非阿母亲生,今日之后,怕也再不能称将军一句表哥了。” 祁宴安静地听完,道:“这段时日且安心住在祁家。我已派人去通知卫凌,他应当快就会回来。” 卫蓁感激道:“将军今日相助之恩,卫蓁日后必会相报。” “不必言谢。卫大小姐此前帮过祁家不记得了?此事我不过举手之劳。” 二人交谈恭敬而有礼,不多时,祁宴离开了屋子。 护卫紧跟而,看一眼屋内,低声道:“寻常人遭遇身世变故,一时难以缓过来,更何况卫大小姐,一下从云端跌落泥潭里,落差之大如何能接受?” 祁宴默而不语,走到窗户边,透过朦胧窗纱,看到屋内女静坐在黑暗中。 手下叹息一身:“卫小姐与太子退婚,若有家世门楣在,尚且可挺腰杆话,可如今这个情况,日后怕是要任人磋磨了。属下倒是担心,小姐一时想不开……” 祁宴目光从窗纱移开:“不会,她并非那软弱之人,想必心中自有决断。” 她向来清醒,眼下只是需要些时间接受。 祁宴抬步走下台阶。 沉寂无声的屋内,卫蓁将头靠在床柱。 虽然夜幕降临,她眼若蒙尘,不能看清任何东西,可每每身处黑夜之中,她总能想清楚多事情。 前十七岁她一路顺风顺水大,如今命运生生开了一个玩笑,逼她离开原先的路,踏一条满是荆棘丛的未知之路。 她既不是卫夫人亲生,便不能再占卫大小姐的身份。 卫蓁开解自己,就算没了家族的照拂,她也能找到一个法子能在世间立足。 或是回到南方的封地,跟那军医行走军营,救治伤兵;又或是做那商贾,靠自己手艺谋生,都不寒酸。 她总得想好日后要做些什。 卫蓁慢慢地躺下,万籁俱寂中,窗草丛中的蟋蟀声到达耳畔。 她意识渐渐混沌,快要入眠之中,屋响起了巨大的骚动声。 卫蓁从梦中醒来,循动静走出屋子,恰好一护卫快从院走进来,她问道:“出什事了?” 侍卫面露难色:“大小姐,卫家带了人来,让我们将军将您交出去。” 卫蓁连鬓发都不绾了,发披散,提裙裾快步往走去:“祁宴他人呢?” “将军在府。” 月明星稀,更深露重,夜已过了更,整条街不见一人,只祁家府邸前灯火通明。 卫昭高坐在马,身后数人跟随,高高持火把。 卫昭手握缰绳抱拳道:“还请将军恕在下冒昧前来,望您尽快将卫家人归还于卫家。” 祁宴道:“卫家何人需要祁家归还?” “自是在下的女儿。今夜卫府多双眼睛看,祁将军将在下的女儿带走,将军莫非是不打算承认?” 年淡淡道:“卫大人将她关至柴房之中,欲将她卖给远方的表侄时,怎不记得她是女儿?” 卫昭神情微僵,被当众抖出此事,自是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沉声道:“什那都是我卫家的事,岂容将军一个人插手,不是吗?”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脚步声,众人齐齐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跨过了门槛。 是卫蓁。 门口祁家侍卫,为她齐齐让开一条道,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