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蜡烛,往床榻上走去。
正要脱履上榻,外头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阿姆可是东西落下了?”卫蓁以为阿姆去而复返,下榻穿好了鞋履。
那敲门声忽然变得急促,一下又一下,犹如敲在人心尖上一般。
卫蓁手抚上了殿门,还能感觉到那人敲打的力道。
梦中的画面一幕幕接连涌入眼帘,直到与眼下的场景重合。
她忽地有些透不上气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轰隆”一声,暴雨入窗,少年破门而入。
潮湿的水汽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卫蓁甚至未看得清来人的容貌,便被环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他身上雨水凉得厉害,浸透了她身前的衣裳,仿若细细密密的针,穿入了她肌肤。
他又如前世一般闯入了她的殿舍。
黑暗中血腥味混乱,心跳声纠缠。少年栽倒在她的身上,好似没了气息。
卫蓁双手抱着他,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祁宴?”
殿外暴雨夹杂着雷鸣声,不止不休。她的心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