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前后离去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卫蓁察觉到了来人用意不善,“昨夜我一直待在寝舍之中,期间少将军带兵前来搜查过,并无任何不妥,你这是何意?”
卫瑶看向祁宴。祁宴默然,并非否认。
卫瑶浮起笑意:“没什么。不过是担心席间阿姊人不见了,是不是出事了。不过看阿姊这般应当是无事。既如此,我便不打扰阿姊了。”
卫瑶面色无波,朝着盈盈行礼,在转身后,脸上笑意渐渐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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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清殿,太子寝宫。
“铮——”茶盏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口宦官听到里头动静,挥挥手示意殿外宫人都散去。
殿内,阶下匍匐跪着一人,面色惨白,额间大片汗珠:“此事错皆在臣,臣也未曾想到,卫蓁竟敢刺伤景恪,臣本意、本意只是想令那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叫人撞破,卫蓁婚前不检于行,殿下便能以此为由退婚了,臣甚至只用了迷药,不敢真让她和景恪发生什么,没曾想……”
太子冰寒的目光审视着他:“卫蓁是孤未婚妻子,你这般做,又视孤是什么?”
薄凉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箭,刺痛了卫璋耳膜。
卫璋闭了闭眼:“殿下此前不是说过,愿与卫蓁退婚,迎臣之妹入东宫,如今殿下与卫蓁的婚事就在一月之后,再拖怕来不及了……”
太子目光睥睨而下,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蠢货。”
景恒自高阶上走下:“孤此前看在卫瑶的面子上,让你领了一份差事,掌管东宫的侍卫,你却滥用职权,算计到你另一个妹妹头上,这里是章华宫,不是东宫,现在东窗事发,你弥补不了,便找孤来帮你收拾?”
卫璋被斥责得不敢抬头,从他的视角,只看到太子那华袍一角从面前冰凉地划过。
“此事你告诉过几个人?”太子问。
“就阿瑶一人。但她不知我谋划,只知晓卫蓁昨夜伤了景恪。”
“对了,”他想起来道,“给卫蓁指路的宫女也已经被我处置了,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太子冷笑:“孤不知你是蠢笨还是聪明。你分明知晓朝中局势微妙,景恪颇得君心,若是他遇害,父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孤,你却还是让孤置此险境。”
卫璋摇头:“殿下!臣当真未曾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您且看在阿瑶的面上,帮臣一回!”
谈到卫瑶,太子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他回到位上坐下,修长的指尖抵着额穴,良久道:“此事你已是死罪。孤会想办法将此事归结到那两个刺客身上,其他的事你最好是能烂进肚子里永远别说出去。否则牵连的不止是你、是卫家、更是孤!”
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是解救卫璋于水火之中。
他连连称是,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一身冷汗仿佛水中浸泡过一般
待到人走后,一侧幕僚方才走出来。
那幕僚道:“殿下打算怎么办?”
景恒挑眉道:“孤怎会轻易推了和卫蓁的婚事,她母亲可是救过孤的父王和母后。”
当年楚王即位不久,在一次春狩之中,遇上刺客行刺,是卫夫人替楚王与王后挡了箭。
楚王感念救驾之恩,对卫夫人留下的一对儿女格外照顾,当即便下了一道旨意:小女儿日后入东宫为妃,至于小儿子,封赏了钜阳一带封地,能圈养兵马,与诸侯无异。
光这一点,只要他们姐弟二人不犯什么大错,便能保一生平安顺遂。
太子思绪回笼,道:“卫家本就是楚国六卿之一,在南方有自己的封地和兵马。孤娶了卫蓁,便是不费一兵一卒,将卫家大片势力收入囊中,并非是他卫家随意一个女子便能替代。”
只是卫家的情况,也确实复杂。
当年卫夫人嫁入卫家不久,丈夫卫昭便闹出了艳闻,与楚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