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单一人。”
殷嬷嬷满眼期待地笑道:“我这些年一直都盼着那一天,贤妃娘娘在天有灵,看到公主和二公子结成连理一定高兴。”
“是,娘娘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公主出嫁。想娘娘在的时候,那么喜欢二公子。”
不知不觉已到下半夜。
内室的两人第三盘也已经收尾。
李姈笑着落下一子问:“这一局还准备让我呢?”
“那你让让我,让我赢一回。”杨徹落子,吞下黑子一隅。
李姈捏着棋子纵观棋局陷入沉思,现在的境况于她可不利。
杨徹抬眼看她,烛光映着她拧紧的眉头,长长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遮挡着眸子,整个人温柔安静。
她久久没有落子,轻轻叹一声,托着腮研究棋盘,最后好似无计可施,随意下了一子。
黑子的局势没有多少改观。
他在边角一隅落子。
李姈此时目光落在此处,紧随其后落子。
几个回合后,此处被黑子占领。
李姈将白子放入棋奁中,笑着抬头道:“这步棋让得好。”
“是你让着我呢!”落下一子,将对方的中路冲断。
李姈看着好不容易巩固的防线被对方冲出缺口,无奈地叹了声,有种精疲力竭。
如是几次相让,几次攻占,两人来来回回杀了片刻,一盘棋才以白子获胜结束。
“多谢公主相让。”
李姈轻哼一声,揉了下肩头。
这一局又是杨徹让她,只是每一步都让得巧妙,让人很难瞧出破绽。
女史进来奉茶,给李姈揉肩。
外面这会儿响起鸡鸣,竟然快天亮了。李姈方觉得全身乏累,杨徹劝她先去休息,天明后还要进宫,陛下和皇后面前不能精神萎靡,失了礼数。
李姈应了声。
从公主府回到杨宅,天已经凉了。邱叔瞧见他这么早从外面回来,愣了下神,上前询问怎么这么早出门。显然没有注意到杨徹从昨夜已经出门,一夜未归。
回到院子梳洗过后便去杨信那边给他拜个年。
初三开始,华阳街道上往来车马行人多起来,都在相互走访拜年。
破五之后,春闱之事也在朝上议论开,春闱乃抡才大典,是今年开年朝廷第一件大事,朝野上下目光都焦距在这上面。
举子与官员们之间走动愈发频繁。
杨徹与杨信去了趟阮府,阮大人在朝,朝中对于下个月的春闱安排,阮大人知晓比较详细。
从阮府回去,杨徹从贡院门前饶行。如今贡院门前有士兵守卫,里面开始清扫,提前准备所需物资。
这些自然是为内外帘官员和差役士兵们们准备,考生们的考舍这些士兵不会大冬天跑去打扫。
贡院门前不少书生,附近的客栈更是住满举子。
从客栈前经过,还能听到里面举子们吟诗作赋或者高谈阔论的声音。
回去经过西市文墨街,街尾仍不见方鉴,文渊书铺倒是比年前还热闹。
马车在杨宅门前停下,下车时听到街对面有人连着大喊几声“仲辰贤弟”。
一位年过四旬的书生,一手抱着几本书,一手朝前面招呼,步子急急小跑。
前面的街道好些人回头看此书生,却都旁观者神色,似乎并不认识。
“仲辰贤弟!”书生又提高一些嗓音。
这音量半条街都能够听到了,前面却没人回应,街上人都在茫然地看着中年书生,都在寻找被他呼喊之人。
杨徹好奇,对方不是聋子铁定能听见有人呼喊,目光也不自觉在前面行人中搜寻被呼喊之人。
“哎呦,这都没听见,怎么还拐进去了。”
随着中年书生这句抱怨,杨徹见到一个身着青色棉袍书生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