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完成,明年的会试计大人是主考官铁定无疑。公子若是研读透了计大人的文章,明年春闱取中不就稳了吗?”
杨徹不以为然,还是礼貌地笑着点点头。
掌柜见他没提起兴趣并不放弃,又不遗余力夸大其词推荐。“公子买的可不是诗词文章,也不是计大人的窗稿,公子买的是自己的功名仕途。其他举子都买了研究了,若是公子不买不看,到时候文章怎么写得过其他举子。”
这是卷他呢?
卷错人了!
他对计昶的窗稿没兴趣,因为这个人绝不会成为明年春闱主考官。
“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新书?”
“其他新书?”掌柜瞥了眼店内的书架,科举的书都不缺,又看了眼面前的杨徹,目光又落到玉佩上,眼珠子一转,凑上前挤眉弄眼小声问,“公子可是要那种书。”在自己手心比划几下。
袖珍书?
“里面四书五经俱全,还有部分经史子集。”掌柜小声道,“这书本月已经卖出去好几本了,现在买便宜,到了年底、开考前价高还买不到。”
“什么价?”
掌柜伸出五根手指。
他自嘲:“承蒙掌柜看得起,我出不起这价。”
“公子这是蒙我呢,您这通体富贵,区区五十两怎么可能买不起,五百两也买得起。”
“多谢掌柜,这书我真买不起。”他指着掌柜伸出的五根手指道,“不过我倒是能够给掌柜提供一个生财之道。”
“公子还懂做生意?”
“算不得生意,就是个主意,出个考前模拟卷。”
掌柜有些没明白何意。
杨徹给掌柜细说,请京中进士官员根据春闱考卷题型,出几套模拟试卷。
掌柜开了多年书铺,一听这主意就知道可行,趁着春闱在即,举子们心情焦虑,患得患失,有了模拟都想一试,可以大赚一笔,当即脑海中连打什么噱头叫卖都想好了。
他连连朝杨徹拱手:“公子是老叟贵人啊,多谢公子指点。”忽然想到什么,忙冲不远处的伙计叫道,“去我书房将藏书架上胡大人文集取来。”
杨徹于是拿着掌柜送的胡阁老文集,被掌柜恭恭敬敬送出书铺。
上了马车,护卫也跟进来,拿起旁边的乳酪桂花糕,有滋有味吃起来。
“味道还和当年一样。”
杨徹斜了一眼,随手翻开胡阁老文集,失望地摇头。
“不是胡阁老的文章?”护卫一口一整块桂花糕,发音不清。
“是胡阁老文章,不过大多都是胡阁老以前的文章,这十多年的文章就只有两篇。”
“你给那掌柜出发财的主意,他就这么谢你?”护卫暗骂了句抠搜贪商。
“掌柜本心是好的,这书可比计昶的窗稿珍贵,只是送错了人。”
护卫将最后一块桂花糕丢进嘴里,伸手又去拿另外一袋,杨徹立即将对方的手拍开。
护卫嘁一声,嗦了下指腹上沾黏的桂花粉,阴阳怪气地揶揄:“有人是得多吃点甜的,到了家后就没甜头喽。”
杨徹靠在车窗边,取笑道:“大公子还能欺负我不成?”
护卫冷哼,“这么多年你被乔夫人和大公子欺负得还少?”
的确不少。
因为伪造的这个身份太尴尬,乔夫人一直视他为眼中钉,杨信也把他当成仇人,刚进杨家的那几年受了不少欺负。
这也怪不得他们。就他这个身份,放在前世,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即便放在这个时代,一些洁身自好的人士依旧诟病。
幸而这几年他一口气从一介白身顺利考中童生、秀才、举人,并且还高中安江府解元,杨父又升迁永平府知府,对于他身世的讨论声才渐渐平息。
外面的声音小了,家里他依旧不受待见。
乔夫人和杨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