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笑一声,脸色阴沉下来,“你回忆好了再说。”
孙巍继续喊着冤枉,请袁大人明察。
袁大人没有耐心听他一遍遍喊冤,直接将鞭子丢给手下内卫。
孙巍一个文人,娇生惯养长大的富贵公子,第一鞭子人就被抽得惨叫连连,疼得全身发抖。
几鞭子下去,孙巍疼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脸色惨白如霜,冷汗如雨,身体抖如风中枝叶,还试图喊冤。
“继续,我内卫司不怕打死人。”袁大人给内卫使了个眼色。
内卫领命又挥鞭抽去。
没几鞭子孙巍就被抽晕过去,内卫将其直接丢进牢中。
孙巍被内卫司抓了去,孙母计夫人哭着求上计昶。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就这么一点血脉,哥哥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计昶在堂中来来回回走,心头糟乱。
若不是陛下早朝时被气得昏厥过去,他现在也要跟着一起下狱了。
考卷的内容他没有亲眼瞧见,上面的内容连阁老们都谈之色变,只透露给他两个字“谋逆”。
若是旁的内容也就罢了,关系到谋逆,他哪里有能力救,又何来胆子救,现在他自身难保。
他唉声叹气来回走了好一阵后坐下来,端起茶盏,一口茶喝不下去,放下茶盏又站起身,走到堂门前想冲外喊人,又顿住转身走回椅子边,屁股没有沾到椅子又站起来。
旁边计夫人声泪俱下:“哥哥,这是有人要害你外甥,想借着此事来害你啊!”
“我能不知道!”计昶烦躁道。
否则,谁害他孙巍一个无官无职的人做什么?不都冲着他来的。
他脑海中盘算这一阵,怀疑的人有几位,实难确定何人。
他连叹两声,又走向门边,吩咐人备车。
“哥哥要去内卫司?”计夫人抹了把泪。
“我敢去吗?我去弄清楚情况,再想办法。”
计夫人忽然起身喊住计昶问:“会不会是那个人干的?当年之事他是不是知道……”
计昶顿下步子,回头看了眼妹妹,略略思索,皱着眉头转身离开。
谋逆考卷的事情爆出,二十二位考官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在搜落卷的时候,他们故意去搜了那份焚毁的考卷编号,没有搜到墨卷,他们都松了口气,认为这件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就是最后闹出来丢考卷,朱卷墨卷都没有,也追究不到内帘考官头上。
他们谁都没想到那份考卷是孙巍的,他还去查了。
明摆着有人加害。
能够做下这么大的事情加害,对方不是一般人,也就不会冲着孙巍。
这里面蹊跷,他们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去想,他们全都担心自己的脑袋能够在脖子上待多久。
春闱的部分外帘官们,不比考官们好到哪里去,考生中出现这样的考卷,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是他们失职。
这一日朝野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而考生们却闹得更凶。
阴安王带人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没有能够震慑住这些考生们,反而更加激怒他们。
举子们和阴安王带的士兵在刑部门前起了冲突,不少考生被士兵失手打伤。这些考生们索性就坐在了刑部门前,驱赶不走,要公道说法。
恐吓、威胁、暴力都使用了,这些考生毫不畏惧,并扬言:“你们干脆将我们都抓进了!将华阳的举子们全都关进刑部大牢!”
刑部门前被堵得水泄不通,他们齐声高喊,要公道,要立即严查严审严判舞弊者。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最初几百名考生,最后引来更多考生和其他的书生文人加入。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局势越来越糟,闹不好这些人直接冲进刑部,那就麻烦大了。
最后,礼部尚书魏大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