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知晓徹病症,所以考前送了些药材和补品。考后因听闻徹春闱期间受伤,所以二人来看望时又送了些补品。”
“只有这些?”
“是!”
主事总觉的对上这么个人,自己威严都有点立不起来,最后又不甘地喝问:“你可知本官问话,你若是所答有虚是何罪?”
杨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恭敬回道:“徹熟读本朝律法,自知对上欺瞒的罪责。徹所言无一虚言,大人可以派人查证。”
主事此时哑声,看了眼左右的几位文吏,文吏们都点头。
一位文吏起身道:“杨会元将供词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杨徹走上前接过,从前到后细看一遍,一切如自己所言,并没有偷换概念,签字按下手印。
主事最后又吩咐一声:“回去后随时听候传唤。”
“是。”
杨徹离开后,文吏将供词呈给主事,说道:“杨会元所言与隋、张二人所言相仿,就连所赠礼物都一模一样,应该不是假话。”
主事一边看着供词一边搓着下巴琢磨。
文吏小心翼翼道:“大人,这隋、张二人难道真的是祖上保佑猜对了题?”
主事不置可否,左右为难一阵后,对文吏道:“如今陛下派魏尚书查此事,这案情还是报给魏尚书,由魏尚书拿主意。”
杨徹走下刑部门前石阶,回头看了眼刑部的牌匾,轻出一口气。
张延迎上来,担心道:“我以为刑部会将你扣下,让人去请公主想办法。”
杨徹也以为事情没清楚之前刑部不会放人,已经做好被扣下的准备了。
他责怪张延道:“刑部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将我扣下也不会将我如何,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去惊扰公主。”
张延张口想解释,最后放弃了。
自己夹在两人中间怎么做都得罪另一方。与其得罪公主,自己还是得罪面前这位成本小。
转身准备上车,见到几匹马奔过来,为首的阴安王一身甲衣,英姿飒飒。两厢目光相接,杨徹想避也来不及。
“杨徹?”阴安王清亮地唤一声,从马背上跳下来。
杨徹无奈走上前见礼。
“你怎么在这儿?难不成舞弊和你也有关?”阴安王调侃着道。
“杨徹借副胆子也不敢行此悖逆之事。”
“那就好。”阴安王向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可是这科举子们的榜样,你若是舞弊,更叫人寒心了。”
“杨徹不敢。”
“嗯!”阴安王捶了下他的胸膛,带着人走上石阶。
待阴安王走进大门,杨徹抬手揉了下胸口。这人穿上甲衣后,怎么力道大这么多,有没有意识到他是文人,不是武人?
张延笑问:“该不会一拳把你捶伤了吧?”
杨徹斜他一眼,转身上车。
离开刑部没有多远,隋家的人认出杨徹的马车将其拦下来。
这几日隋家的人为隋波四处奔波,上下打点,找人托关系,差不多能够走动的关系都走了。但这个节骨眼上,没有谁敢贸然出面。
隋家人见到杨徹便立即询问情况。
杨徹如实相告,并安慰隋家的人:“隋兄只是春闱提前猜中考题,并非是贿赂考官买题。刑部定罪,最多就是春闱时拿别人文章充当,罪名会轻一些,若是上面有人能够走动,必然能救出来。如今我牵扯其中,有心无力。”
隋家人连连作揖相谢,称已经给家里去信。
辞别杨徹,隋家人着急不安地朝刑部去,杨徹愣愣看了片刻,怅惘一声收回视线。
“不忍心了?”张延问。
杨徹迟疑了下,微微摇头。
乡试他装聋装瞎一次,去年也阻止过隋波一次,隋波还要去送死,他也没什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