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法外。”
李姈摆手,“有没有误会,这个人就是给对方的警告。”
胥女史知李姈如今因为二公子再次受伤心情不好,杨信她不能随便惩戒,只能把所有的气都出在这个不知死活的管事身上。让琅月下去传话。
杨徹听到张延带来的消息,画像中的买主找到了,不过已经溺水身亡,身上多处鞭伤,左臂上有一道见骨刀伤。
杨徹瞥了眼自己的左臂,对这样的结果有些心惊。
倒也不至于要了对方性命,就算要对方性命,不该是私下取人性命。
“他是谁的人?”他问。
李姈这么做,定然是背后之人她还不想明面上得罪,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此人有个关系亲厚的表兄是柳澄府上管事。”
杨徹冷笑。
既觉得对方那样的身份,不该做出这种卑劣之事,想到上次对方暗中监视,这些年暗查那么多人,想方设法让对方知难而退,又觉得能够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张延担忧道:“我担心这次会试柳侍郎会故意为难你。”
“他怎么为难我?舞弊吗?”
“也不是不可能。”张延说,“柳公子痴恋公主多年,这么多年未娶妻纳妾,就是为了公主。柳侍郎身为这次春闱主考官,若是想动手脚太容易了。”
杨徹笑着让他放宽心。“若是柳侍郎真的会在我的会试考卷上动手,柳雅元还会在场外对我动手吗?”
“这……”好像也有道理。
“柳侍郎我不清楚,但是他与计昶不和,我对他的为人至少信三分。”
贡院里的考官们正在紧张阅卷。
午后,外收掌所的官员领着一批文吏捧着一束束的朱卷过来。
考官们看到送来的第三场考卷,心中叹气,捏着眉心露出疲惫之色。
看了这么些天考卷,头晕眼花。
虽说会试考官是个荣誉,也是今后荣升的一个阶梯,但着实不好当。
年长些的官员,体力跟不上,看一会儿歇一会儿。
柳澄作为主考官,不比同考官们轻松,甚至更累。
同考官们推荐的试卷,他要与副考官一张张批阅。他的一个决定,很可能就是一个考生一生的命运,比同考官们责任重、压力大,需慎之又慎。
他面露疲倦,声音中气不足。
“各位大人受累了,咱们都是为了朝廷选才,为陛下分忧。”
这么一说,众位大人也不敢喊累。
他又和旁边的内监试官商量着道:“要么咱们先歇一歇,抽签把第三场考卷分配下?”
作为衡文堂里最轻松的官员,内监试官笑呵呵道:“好啊,这都大半日了,是该歇一歇,我瞧何大人都快累趴下了。”
年过半百的何大人摆摆手笑容倦怠,“受陛下信任所托,岂敢言累。”
内监试官与众位大人闲聊两句,便让人取来签桶,然后又吩咐人给诸位大人都准备提神的茶汤。
签抽完,面前又多出一摞考卷,考官们不敢多歇息。这一科考生比往科都多,时间也就宽限了三日,工作量还是很大的。考官们匆匆喝茶醒脑后,又继续投入了面前的考卷中去。
一位文吏将一位同考官推荐的考卷捧到柳澄面前。
柳澄和两位副考官还在评读前面一摞考卷。内监试官伸手拿过最上面一份试卷来看。
他一边看一边点头,最后赞道:“这篇文章写得好。论古有实,论今有据,文辞清矫。”然后交给柳澄。
柳澄接过试卷,从头阅览到尾,第一篇如内监试所言,是篇佳文。其他几篇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满篇圈,几乎连个点都没有。柳澄甚至觉得同考官的批语都太保守了,没有将其真正精髓点评出来。
“这份算是这么些天中,为数不多的高卷。”柳澄又让两位副考官也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