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4)

“没问题。”

张延道:“马车不知被那群该死的畜生赶到哪里去,考篮和其他要带进考场内的东西都在上面。”

“入场签和身份文书可还在?”杜诲急忙问。

“这些都贴身带着,未丢。”杨徹摸了下自己腰间,东西都还在。

“那就好。”

到了医馆后,杨徹对杜诲道谢下车,杜诲也跟着下车,吩咐随从去附近文房铺子依照春闱规定准备一套文具。

廖簇也跟着过去,再去准备一些吃食和夜间所用之物。

“杜公子莫为我耽搁了进场,还是快过去吧!”

“来得及。”

杨徹劝了两次,杜诲没有离开,他不再劝,感激之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便让大夫处理伤口尽量快一点。

杨徹手臂伤口三寸长,伤口不浅,幸在未有伤到筋骨。伤口缝合上药包扎后,杨徹也没觉得那么疼了,只是手掌不敢用力,会牵扯伤口。

大夫给了他一包药,让他每日一换。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去买东西的廖簇和杜诲的随从都回来。准备得仓促,东西自比不上他之前精心准备之物,好在都符合贡院的规矩。

马车奔到贡院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第三批考生几乎都进场了。

结保的几位同乡很够义气,这会儿还在门口守着,但满肚子抱怨。

其中一位暴脾气,见到杨徹冲上来就责怪:“差吏都喊完第两遍了,再晚一步院门就落锁了。你干什么去了?下次再这样我们就不等你了。”

其他几位虽然上来劝暴脾气同乡,对杨徹迟到这么久,也心生不满。

杨徹连连作揖赔罪。

阮禺和安江府教授见到人,从旁边走过来,二人的脸色亦带着怒色,教授上前便训斥杨徹:“春闱还能迟到,这么重要日子不知提前出门?你瞧瞧什么时辰了?”

阮禺眼尖,瞧见杨徹手臂上衣衫有血。

“出了什么事?”急忙去抓杨徹手臂。

张延伸手拦下道:“两位大人息怒,二公子过来途中遇到凶徒行刺,伤口有些严重,大人莫碰着了。”

阮禺忙收回手,刚刚的怒气一消而散,满眼担忧心疼。

教授和旁边的同乡闻言,才注意到杨徹衣袍上血迹,怒气也都消了。

杨徹再次向众人道谢并致歉。

这时第三批的考生全都进去,门前的差吏再次喊未到的考生。

阮禺催促:“快过去,别再耽搁了,伤口要小心。”

“是。”

核对身份后,顺利进去,到了龙门搜查时遇上麻烦,差吏见到他手臂上缠绕的布带,怀疑此中有夹带,让他解开检查。

杨徹心中不乐意,但差役也是按规章办事。他正准备解,阴安王又一脸坏笑过来,杨徹下意识套上里衣。

“本王看得出你是真受伤,也相信你不会夹带。”阴安王捶了下他胸膛,让他不必解开检查,询问,“怎么春闱期间还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多谢殿下。”他含糊回道,“一时大意了。”

“下次小心点。这么重的伤,多少是要影响答卷的。”

杨徹穿戴好,拿起东西,再次施了一礼进去。

杜诲上来帮他拿东西。

会试第二场的号舍是重新排,当他到字号时,考生们有的已经躺下休息,这一次他没有在字号内看到熟悉的身影。

简单收拾完号舍,他感到身上发冷,应该是在龙门的时候脱衣、穿衣不便耽搁时间太久,吹冷风着了凉,他立即煮上一壶姜茶驱寒。

左手臂的伤,让他的动作不灵便,忙了好一阵才弄好。

躺下时,手臂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他心中不由猜测会是何人不想他参加春闱要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