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是。”
派遣刺客的人,他想过很多,没想到最后会是隋家人。
在京他们就敢派人潜入他的宅子里刺杀,若是在安江府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他看向张延。
张延明白他之意。
试想当年若是揭露隋波乡试舞弊,在隋家势力范围的安江府,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会不会再动手?”
杨徹不确定隋家会不会再报复。
“小心为上。”
东宫。太子看完手中的信,递给旁边的柳雅元,“看来他真的是。”
柳雅元一目十行扫过。
信是从阆县那边送来,里写得很清楚,有人十二年前救过一个京畿一带口音的重伤少年,为其割过副耳。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近弱冠的年轻人,二人口音一样。
因为少年伤势过重,奄奄一息,老大夫记得尤为清楚。
“殿下准备怎么做?”
太子反问:“你认为呢?”
柳雅元捏紧信,慢慢放回太子案头,拱手回道:“逃避流刑,伪造身份科考,皆是死罪。”
“从如今壬辰年舞弊案进展来看,伏岳、伏湛乃是含冤,若最后查出无罪。他还是死罪吗?”
如此,伏清便是含冤受屈,忍辱负重。
不仅无罪,朝廷为了展示宽仁惜才,还要给予优待。
“虽情有可原,但朝廷法度非虚设。”他力辩。
“你觉得当如何?”
“剥夺功名,永不录用。”
太子玩味这八个字,笑了下,站起身边朝外走边道:“孤知道你的心思,听孤一句劝,满京城的贵女多的是。还有,柳侍郎上的表孤看了,他与其他考官内帘焚卷,虽情有可原,但亦是欺君,朝廷法度非虚设。”
柳雅元愣住,望了眼太子。
太子笑着挥手让他退下,带着内侍朝皇帝寝殿去。
柳雅元愣站须臾,抬头望着殿外天,天空湛蓝,白云如雪团,慢悠悠朝西飘去。
他暗暗叹了声。
若是追究杨徹之罪,那么父亲之罪也不能免。
放过别人亦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