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给了他那么多的钱,后来他一次次勒索,自己也都满足了他,他竟然背叛自己。
自己当年就该立即将人给杀了,不该留下他这个祸害。
王六町看李镒的眼神平静很多,对李镒的怨恨视而不见。
他朝太子和诸位大人叩首后,得太子的应允,对李镒道:“李大人,小民为你鞍前马后十来年,对你的事情不可谓不详知。有件事小民在自首前告诉了王夫人。”
李镒不明所以,等着王六町。
“大人还记得盈娘吗?”
李镒茫然几息好似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盈娘死后,你让小民照顾你们的一双儿女,他们当年并没有病死,而是被小民送人。自首前,小民将此事告诉了王夫人。王夫人听闻后,一怒之下将大人的所有字画全烧了。王夫人善妒,知道你欺瞒她二十多年,岂会再顾你死活。”
“王六町!”李镒暴怒扑上去掐王六町脖子。
王六町也反手掐李镒的脖子。
太子和旁边的官员都傻眼了,未想到李镒一大把年纪,为官几十年,竟然像个粗鲁泼妇。
内卫冲上前将人拉开,按押在地。
“你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李镒咬牙切齿怒骂,“当年是你联络那些考生,你也该死!”用力想挣脱内卫。
内卫手上用力,当即听到一声骨头脆响,李镒发出惨叫,另一内卫一团破布塞进李镒口中堵住叫声。
“太子殿下面前胆敢无礼!”
旁边官员皆惊得面容失色。
看着李镒额上青筋突起,脸红脖子粗,眼泪溢出,浑身颤抖,喉咙里还呜呜发出痛苦的叫声,吓得后背冒出冷汗。
都道内卫司是个人间炼狱,他们今日算亲眼见着了。
大堂上便如此,牢中还不知是怎样。
太子厌恶地摆了下手,内卫立即将两人带下去。
大堂内的大臣们还没有回过神。
太子目光逡巡一圈,神经松弛,靠回椅背上。随手拿起内侍捡回来的供词,问陪审的臣子们,“诸位对于此案有何想说的?”
众位陪审官员已经被魏尚书和李镒两件事一惊一吓,想说也不敢说了。
众人不说话,太子将手中一摞供词丢回案上,道:“今日便到此,诸位大人请回吧!”
众人迟疑了下,在胡阁老的带领下都退了出去。
须臾,在内卫过来回禀人都已经离开内卫司,太子命袁渐将计昶带来。
计昶在牢中每日都喊着是方鉴和孙巍联合诬陷,他是冤枉的,并嚷着要见陛下,甚至闹出绝食威胁,最后被内卫将粥硬塞进肚子里。
也许是被硬塞太痛苦,计昶后面没再闹绝食。
这几日消停些,依旧每天嚷着要见陛下,要陛下给他做主。
听闻太子见他,当即来了精神。
来到大堂外,稍稍整理了下蓬乱的鬓发和不整的衣衫。
跨进门槛后规规矩矩地俯身而拜。
太子打量计昶几眼,四肢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
他给袁大人一个眼神,袁大人立即带着堂内内卫退下去。内侍看太子的脸色严肃,也识趣地都退下去,并将大堂的扇门都戴上。
计昶疑惑地回头看着一扇扇关上的门,不知太子这是何意,抬头望向面前年轻的储君。
太子沉默俄顷,问:“听说你一直嚷着要见陛下,让陛下给你做主。你帮助外甥替考舞弊,陛下能为你做什么主?”
计昶忙道:“臣是被方鉴和孙巍二人陷害。”
“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殿下……臣要见陛下,臣有苦衷,陛下定能体谅臣的不易。”
太子轻笑一声。
“陛下龙体有恙不会见你,计尚书有什么苦衷便对孤说,孤很想听听计尚书的苦衷是什么,犯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