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两好兄弟,我今晚就提着老酒去你家,咱们喝一壶的!”
“……”
说话的那几个在茶山弄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有察觉味儿不对的也不敢开口。
在一个,万一谢文林答应了,他们也跟着沾光不是?
谢文林饶是个有主意的,也从来没经历过这阵仗啊,他有点儿抹不开面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啥话都说不出口了。
全红星看着情况不对,忙打圆场:“各位父老乡亲,咱们稍安勿躁。奖励是其次,重要的是,曲同志做了大好事儿,咱们应该给她鼓掌是不是?”
“来!我先带头啊!”全红星兴致勃勃地鼓了两下,却发现没人吃他这一套,顿时尴尬了。
茶山市这一带,不管哪个大院,哪个弄堂的都是人精,
不是全红星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警察就能拿捏住的。
那几个人对谢文林的沉默表示了不满。
“咋地老谢?不愿意呐?这么小气?”
“文林,想当初我还借过盐给你们家呐,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谢晏清和谢晏和的脸一点点沉下来,郝兰用眼神示意谢梅回家关好门。
平安还在家里呢,等会儿万一打起来别把孩子吓着了。
曲灵的娃娃脸一如既往的和煦,说出口的话却叫人摸不着头脑。
“这几位大爷,你们认字吗?”
为首的男人不乐意了,嚷嚷道:“我们参加过扫盲班,瞧不起谁呢?”
曲灵:“哦?那你们看看我手上这面旗子,上面写了什么呀?”
男人不屑:“这简单,‘为民除害’‘灭猪英雄’嘛!”
“这不就得了。”曲灵笑眯眯地盯着他,“我是‘英雄’,我家的其他人是英雄的家里人,请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阴阳怪气”为何物的年代,曲灵这句话极其有杀伤力,一句话把对面的几个人都憋的哑口无言。
“你……你这不敬长辈的小丫头,你怎么还骂人呢?”
曲灵反问:“我骂你什么了?”
那人理直气壮:“你骂我是东西!”
曲灵:“你难道不是东西?”
“我当然……额……我……”那人语塞,发现这题无解。
曲灵没让他思考太久,转身面对人群,朗声:“各位父老乡亲!干掉野猪的人是我!这一百斤猪肉是我应得的,不是我在路边捡的!如果有谁觉得我配不上,那麻烦你也去山上打一只。”
“我曲灵不主动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既然我能干掉一头野猪,想必没人会愿意和我对上吧?”
“还有,我公婆在家做不了主,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当中有谁偷偷为难我公婆,我对你们可不客气!”
曲灵的发言掷地有声,其凶悍搞得整个大院(包括全红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对啊,谢老三媳妇儿可是打猪英雄!
对付他们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想到这一层,闹事的大部分人立马歇了心思。
还有几个不服气想继续闹的,没等他们继续闹呢,曲灵又接着往下说。
“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么神。不过我爸爸是抢修铁路去世的烈士,我是烈士的女儿,欺负我可不是被教育几句就能完事儿的……想吃枪子儿就随便试。”
绝杀!
烈士是什么概念?家里但凡有烈士,那走出去浑身都是带着光的,谁敢欺负烈士的遗孤啊?
那不光犯法,全家出门都要被戳脊梁骨啊!
曲灵不爱把自个儿是烈士的姑娘这件事挂在嘴上,说这个完全是为了避免日后有人嫉妒谢家,再做出什么事来。
与其被动,不如她先站出来把不轨的人吓唬一下。
柳树大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