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和还得人情往来,请大厨们喝喝酒吃吃饭又去掉十来块,剩下的她每月都大包小包地往郝家提东西。
零零总总,她是真的一分钱也没存下来。
郝母:“你是我闺女,我也不难为你。你拿两百块出来就行,否则我要去问问亲家公亲家母了,凭什么给曲家一百块钱,娶你的时候只拿五十?这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郝兰猛地一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亲妈。
她妈这是在威胁她??
如果拿不出这钱,她就要去谢家搅局,让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吗?
两百块!一个双职工家庭的存款都没有两百块,她怎么可能拿得出?
郝兰气得直发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郝家这是恨不得逼死她。
郝母颇为不讲道理地下达最后的指令:“你弟弟月底就要‘送日子’了,这钱你月底之前拿过来就行。家里没准备你的饭,今天就不留你了。”
郝兰结婚后郝家就没再留她吃过饭,即使谢晏和还有小平安过来也一样要饿着肚子走,他们双方早就习以为常了。
因此郝母说起这话丝毫不脸红,反倒很得意。
郝兰浑身冰凉,浑浑噩噩地从郝家走出来,站在路中间,神情呆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郝兰才缓过神。
她抬头望了望郝家屋顶上烟囱里冒出来的烟火气,接着毅然转身,走上了自己来时的那条羊肠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