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他每年送的生辰礼不是磨剑石就是剑谱,从未送过衣裳。这些衣裙着实不像他的手笔。
【宿主,经过系统分析,仍旧认为应该将迟逾白的礼物毁尸灭迹,而不是告诉攻略对象礼物的存在。】
机械音兀然响起。
她不动声色地朝晏时看过去。
晏时慢条斯理地解开斗篷的束带,一边脱下斗篷将其叠好,放入箱中;一边在心里回复系统:“既然你说了这是额外奖励,让我自己选择处理方式,就不要多嘴了。”
系统安静下来,但晏时却莫名感知到了脑内有不服气的情绪波动。
他“啧”了一声,偏头去看徐屿宁,柔声道:“师尊,徒儿现在练剑给你看可好?”
“你如此勤勉,为师实在欣慰。”徐屿宁顺着他的话道,“走吧。”
木箱“啪嗒”一声关上,被重新踢入床下。
她稍稍落后晏时一步,在他推开门时将手背于身后掐了个诀,白光一闪,擦着木箱边缘飞快滑进床底。
……
“再来一遍。”
徐屿宁捏了捏眉心,顿觉头疼。
昨日还能流畅地挥出第五式,今日却只记得第一、二式,未免演得太过了罢。
真当她是傻子吗!
晏时握剑站于花海中,神情无辜地看着她。
他脱下灰鼠斗篷后只着一件束腰的银丝绣竹的黑色劲装——徐屿宁猜这件衣服也是从那只木箱子里找到的——高领将他的脖子遮得严实,青绿色的香囊挂在腰带上摇摇晃晃。
的的确确是张套麻袋也漂亮的脸蛋。
徐屿宁怀疑,组织之所以选中他来做卧底,就是对他这张脸无比自信。
她深吸一口气,拂袖而去:“你好好练吧,为师下午再来看你。”
想了想,她又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为师还等着你的香囊。”
晏时闻言绷直嘴角,没有应答,对着徐屿宁的背影作揖。
……
踏出院落时,徐屿宁犹豫一瞬,最后撤了结界。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一旁石堆上线条流畅的剑痕,将一张追踪符拍进缝隙里,黄光一闪就消失不见。
袖中的传音符再度滚烫,她单手掐诀,安静地听完传音符内苏予迩的絮叨,御剑乘风朝山下去。
刚在集市前站定,一袭白衣的苏予迩就灵活地窜到她身边,急切道:“快说说,晏时怎么被你收为徒弟了?”
苏予迩是除迟逾白外,在砌岳宗与她交往最多、最为亲近的人。
二人父辈就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彼此扶持建立了砌岳宗。苏父在苏予迩幼时就无比耐心地给她灌输“一定要对宁宁好”的思想。
可孩子总是叛逆的,苏予迩故意反其道而行,儿时二人颇不对付。不过自从徐屿宁把她打趴下后,苏予迩那股叛逆劲儿也被打散了,开始像块赶不走的狗皮膏药粘着徐屿宁。
她的天赋虽比不上徐屿宁和迟逾白两位备受天道青睐的天才,但也算是佼佼者。这些年多亏了她,徐屿宁肩上的担子才没那么重。
她这位好友往日最爱八卦,宗内谁和谁又约架了、哪两个又闹别扭了、还有各种各样的爱恨情仇……苏予迩统统了如指掌,每次得了新消息,都会兴致勃勃地同她分享。
收徒之事她并未外传,想必苏予迩是今日晨起检查魂灯时发现多出一盏,就火急火燎来问她了。
“不安分的人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徐屿宁语气淡淡,并不打算多说。
苏予迩撇撇嘴,识相地不再追问,自顾自地挽起她的手,拉着她向集市内走去:“走走走,我看中了一匹丝绸,刚制好衣裳,绝对适合你!”
闻言,徐屿宁脚步微妙一顿。
她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的木箱。
说起来……那些衣裳不像迟逾白的手笔,倒是很